“你返來了?”容昱墨見了她有些不測,“我正要去看你呢,免得跑一趟了。”
她急倉促地跑進了屋裡,取了兩件衣服過來塞進了喬梓懷裡,喬梓盯著她的胳膊問:“你這裡如何了?”
喬梓這番認罪不成謂不誠心,可蕭翊時卻感覺有些不得勁,明顯是同一個皮郛,可麵前這個恭謹的小寺人,如何彷彿和疇前阿誰小喬子換了個芯子似的?
蕭翊時無出處地有些記念,盯著她的發線看了一會兒,這才慢條斯理隧道:“冇有其他的要說的了嗎?”
喬梓大喜,不由分辯又跪下磕了三個響頭:“她叫木槿,是浣衣局的宮女,多謝陛下恩情,主子這就去馬公公說。”
“不不不,陛下讓主子去那裡,主子就去那裡,”喬梓立即回道,“隻是主子氣不能求個恩情?”
隻見木槿本來的一雙小肉手腫了起來,手指都蘿蔔狀了,上麵是紅紅紫紫的凍瘡,有的已經腐敗,的確冇法看了。
虞太妃是後宮中出了名的好脾氣,膝下另有一個才七歲的皇子,又是現在品級最高的太妃,宮裡的人出去都腰板細弱。
容昱墨會心:“我在外邊等你。”
“多謝陛下,”喬梓站了起來,躊躇地看向蕭翊時,“陛下這是說……要讓主子回到四通殿裡嗎?”
木槿呆了半晌,俄然嘶聲叫了起來,衝上去就對著那嬤嬤狠命地撞了疇昔:“你為甚麼要打他!你這個老東西太欺負人了,我和你拚了!”
喬梓聽話地昂首,卻還是例冇有直視蕭翊時,隻是低眉紮眼,看起來分外靈巧。
“說來聽聽。”
喬梓感覺挺不成思議的,這還是阿誰小綿羊一樣的木槿嗎?不過乾得標緻,兔子急了還咬人呢。她豎了豎大拇指:“好樣的,不過今後要謹慎點,這類小人不怕她來狠的,就怕她來陰的。”
她的心口一顫,垂首往屋裡走去,剛好和兩名大臣擦身而過,此中一個輕噫了一聲,恰是容昱墨。
木槿頭髮狼藉,衣領傾斜,臉上被撞了好幾下紅腫了起來,眼神卻仍然凶惡地盯著那嬤嬤,要不是被人拉著,彷彿下一刻就要撲上去咬一口。
蕭翊時坐在案幾前,麵無神采地看著喬梓垂首一步步地走到他麵前,還冇等他開口,喬梓就“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一口氣磕了三個響頭:“謝陛下治病拯救之恩,主子無覺得報,今後隻要經心極力服侍陛下,做好分內的事情以報皇恩。”
木槿緩慢地把手縮了返來,強笑道:“冇甚麼,氣候太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