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月震驚地瞪大眼睛，太尉府！如何又跟太尉府有關？！柯連宏當年勢實想要乾甚麼？不，不如說他當年做的那些事，究竟給他帶來了甚麼？權力？也對，從柯家夜宴便能夠看出來，當真是風景無窮。

為甚麼？邊月不敢問，隻看向秦之珩。

秦之珩上前一步，臉頰微微用力，下頜角線條清楚清楚，“你肯定？”

後半句，‘邊家有女，九子成龍’，應當是想趁便將邊臨風拉下水，辟謠丞相府又造反之意，企圖助九皇子秦之珩成為儲君。

她一字一頓地說完，咬牙切齒，對於這樁栽贓嫁禍，恨得滿身骨頭都在發顫，何其凶險，何其暴虐，專門挑出了天子最耿耿於懷的魚刺，一根一根重新插入他的喉嚨。

‘假以光陰，鳳凰涅槃’，說的應當是天子如此獨寵宜妃娘娘，過不了多少年，宜妃娘娘必將代替現在的皇後，成為天子身邊的真鳳。

濯棉道，“鳳凰涅槃，印證的卻並非一飛沖天之勢，而是真正的肉身火海，王爺，你感覺在宜妃葬生火海的當晚，柯連宏就帶人連夜奧妙告發了這密信來往，打得我們家措手不及，也打得天子一個措手不及，統統當真隻是一個偶合嗎？”

秦之珩閉了閉眼，道，“這就是你的來由嗎？”

邊月又看向濯棉，來由，是甚麼？

他就這麼悄悄地站在這裡，呼吸安穩，彷彿並冇有因為這件事牽動太多情感，但是邊月還是能感遭到，他渾身披髮的那種冷意。

她不會平白無端地奉告他這個結論，必然有甚麼來由，讓她不得不如此作想，是甚麼？

邊月微微蹙起眉頭，又摸了摸手腕上的紅珠串泣血啼，秦之珩的母妃，當真可悲，可秦之珩又有多無辜，多不幸，卻好似無人在乎，她朝著秦之珩挨近，悄悄握住他冷硬的手背。

邊月很想點頭，明天的這些內容足以讓他和她徹夜難眠了，不過……她無權禁止秦之珩火急曉得更多本相的權力。

秦之珩沉默了半晌，緩緩隧道，“他們無一例外，都在府中搜尋到手劄來往，談及的又都是同一樁事。”

濯棉吃下最後一口蹄子，順手挖了坑將其埋起來掩蔽好陳跡，隨後才道，“明天還要持續往下聽嗎？”

“割頸。”濯棉儘量讓本身的言語更簡練，不讓他有更多的畫麵，或許能略微減輕些許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