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進了祠堂,南宮承霖就把兒子踢跪在地,祠堂的空中鋪就的都是冰冷的大理石,膝蓋一著地,涼涼的觸感頓時襲上心頭,讓南宮燁的心都跟著顫了起來,更讓貳心顫的,是父親手中烏黑粗重的藤鞭。
南宮承霖諱莫如深地一笑,隻當他是幼年浮滑,剛想給個台階下,甫一轉頭,看著來人,愣住了,“燁兒?”
南宮燁冇理睬部下的非常目光,隻是不斷地吸氣呼氣、吸氣呼氣,泰山壓頂都能穩定色,在皇上麵前都能夠談笑風生的南宮燁,在這天底下最怕的人就是父親南宮承霖,而現在,父親正在營帳中等著見他。
想歸想,父親在暴怒當中,南宮燁可不敢再觸父親的逆鱗,隻得服從硬著頭皮將身上的衣服脫下,他身上還穿戴將禮服,內裡是一身金甲,腰間束著鐵釦金色束帶,他褪下金甲,又解了束帶,手放在腰間,有些遊移,剛躊躇了一刻,屁股上就捱了一記狠踹,“再磨蹭下去,老子今兒就將你打死在這兒……”
南宮燁想哭了,他曉得父親要如何罰他了,爹啊,兒子都這麼大了,您能給兒子留點臉麵嗎……
不消他說,南宮承霖也不會輕饒了他,揚手,藤鞭夾著風聲“啪”地抽在南宮燁的臀部,疼得南宮燁一顫,從速跪直了身子,咬緊牙關接受著父親的重責,耳邊風聲吼怒,“啪啪”的鞭聲不斷如縷,南宮燁隻感覺身後跟著了火似的一片熾熱,身子越來越按捺不住地顫抖,盜汗啪嗒啪嗒掉落於地,想哭,又不能哭……
南宮燁便曉得躲不過父親的巴掌,早就做好了被父親胖揍一頓的籌算,忍了疼將頭擺正,抬眸看著父親,見他滿臉的肝火中還異化著一些痛心和垂憐,一向冇敢正眼瞧父親,如許一看,衝動地眼淚差點掉下來。
黎峰將軍也變得語無倫次起來,看了看南宮燁,又瞧了瞧南宮丞相,刹時明白了兩人的乾係。
副將一頭霧水地看著南宮燁,不知他這是如何了,兵戈之時麵對千軍萬馬都不改其色的南將軍為何現在竟有種小孩子普通惴惴不安的感受,神采都白了,莫非他有甚麼錯犯在了黎將軍手中?
“是。”南宮燁把頭垂地低低的,不敢直視父親的眼睛,喏喏應錯:“父親息怒,孩兒知錯了……”
南宮承霖低頭看著抬頭巴巴地看著本身,軟語認錯的兒子,不由老淚縱橫,實在再見兒子,見他安然無恙的欣喜早就大過了活力,更何況,兒子現在是皇上親封的一品將軍,多麼燦爛門楣的一件事,這是兒子靠著本身的才氣獲得的殊榮,證瞭然他這些年對兒子的經心培養,花的心血冇有白搭,他應當高傲纔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