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冇問你這個。”他皺著眉頭把之前的題目又反覆了一遍,艾略特這才恍然大悟地應了一聲,隨後摸出根紅色的髮帶交了過來。
八指的話尚未說完,前頭的馬車驀地間停了下來。伊蔻的白馬因幾乎撞著車尾而嘶鳴著抬起了前踢。這一下子,差點兒冇把八指甩出車外。半晌後,兩人都下了車,隻見艾略特神情嚴峻地衝他們跑了過來,嘴裡一邊喊道:“軍隊的人!”
艾略特語氣倉促的一句話把伊蔻的思路由回想拉至實際。
“是阿誰叫克羅斯的獨眼龍讓我這麼乾的。”
“以是你要跟我聊聊外號嗎?”伊蔻撇了下嘴角,臉上透暴露些微諷刺之色。要聊外號的話,他的故事準能令人毛骨悚然。
他再次指了指“好吧曲奇”,這匹足有四歲的白馬極其認生,故而頻頻令試圖偷它的傢夥吃著苦頭,而倘若那偷馬的小賊勝利將其竊奪,他就不能將其撲落馬下,那小子便能夠活得更久一些。不過話又說來,他實在另有個機遇救那小子一命,可他卻挑選了袖手旁觀,隻因那人未將性命放在眼裡。題目是,他疇昔何嘗不是如此?為了媚諂克魯利,為了得那人一句讚美……
“你剁了兩根指頭替他做包管?”
“或許我確切是個小白臉。”伊蔻聳了聳肩膀,他轉而看向火線的門路,喃喃道。
“不不不……”故鄉夥笑著連連擺手否定,以後又深深歎了口氣,“我之前在船上乾活……海麵上嗎,半個月不見陸地,人就更加科學了。可外頭人隻看到我們贏利的一麵……當時那傢夥――我那朋友,就纏著我非要乾他一票。可他一登船就粉碎端方,那趟船也極其不順,死了好多人,大夥兒就遷怒這戇貨,要把他吊在桅杆上,曬死他……”
“你感覺本身是小白臉?不不不,你絕對不是,我在軍隊裡見過太多窩囊廢了,大部分人隻會隨波逐流,上頭如何交代就如何來,毫不主動攬事,更彆提那種會豁出命的事了。誠懇說,我冇推測你會頭一個衝出去,你是如何想的?”
“是我的髮帶。”伊蔻答道。話音剛落,他便跳下了馬車。
“我這指套裡頭是空的。”八指直直地瞧著這隻手,神情欣然。
伊蔻低頭應了一聲。克魯利說過近似的話,隻是簡短很多,聽來也更讓人絕望――彆做偶然義的等候。
“唔……我的意義是,我之前喊你小白臉……”
“我猜你就是這麼想的。”艾略特眼中的疑慮儘除,他拍了下伊蔻的肩膀,但不久便縮回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