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道蒙塵,小中醫道心未泯_獵靴上的寒痹影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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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林靠近細看,發明鹿茸的“二杠分枝”呈完美的“人”字形,左枝對應足太陽膀胱經,右枝對應足少陰腎經,分枝夾角恰合腰椎的心機曲度:“蠟片在尖,血片在中,”葉承天用銀刀輕劃鹿茸斷麵,頂端的蠟質層排泄透明脂液,中部的血片則泛著珍珠紅,“蠟片如陽,緻密而能儲熱,專補督脈的陽虛;血片如陰,紅絲如絡脈,善滋腎府的陰液。二者相濟,恰是《景嶽全書》‘善補陽者,必於陰中求陽’的具象。”

暮色漫進鹿苑時,雄鹿的鹿茸尖在月光下泛著幽藍,與雪粒的反光交叉成腎形的光暈。阿林摸著石案上的鹿茸標本,發明分枝的走向與《黃帝內經》裡的“腎主骨”插圖完整重合,珍珠點的位置恰是曆代醫家標註的“益髓要穴”。本來草木與植物的精魄,早將人體的奧妙刻進了發展的每道陳跡——大雪的鹿茸,用蠟片封藏陽氣,用血片涵養陰液,在陰陽轉換的頂點,為人類的腎府遞來最醇厚的溫補。

《大雪醫案·腎陽複振》

暮色漫進醫館時,葉承天已將鹿茸粉與附子泥調成藥餅,敷在老獵人的腎俞、環跳穴。藥膏的溫度透過皮膚滲入,蠟片的晶瑩與裂紋的附子在體溫下化作股暖流,沿著腰椎的每節棘突分散,恍若給凍僵的骨府織了件金絲甲。窗外的老鬆樹在月光下投放工駁的影,鬆針雪與鹿茸的分枝表麵交叉,在青磚空中勾畫出腎臟的剪影,而火塘裡的炭火星子,正如同被啟用的腎陽,明顯滅滅,生生不息。

第一碗藥湯濾出時,湯色如熔化的虎魄,附子的辛辣混著肉桂的甜香,蒸騰的熱氣在老獵人慘白的額角凝成細霧。“喝藥前先熏膝。”葉承天將陶碗靠近他的膝樞紐,熱氣順著褲管滲入,冷硬的髕骨竟肉眼可見地堅固了三分,“鬆針雪引藥入腎,酒炙淫羊藿導藥走筋,此乃‘藥氣先通,病邪後散’。”

木門“吱呀”推開的聲響驚飛了簷角的霜雀,挾著滿山凜冽的寒氣湧進個揹著鹿皮藥囊的少年,囊口暴露的鹿茸須沾著背陰崖的雪粒,新采的附子塊莖上還凝著未化的冰晶——那是發展在老鬆根旁的“雲台附子”,裂紋走向與少年掌心的勞宮穴完美符合,恰與雄鹿鹿茸構成“脾腎雙補”的天然配伍。“葉大夫,”少年翻開鹿皮,暴露幾株帶血斑的鹿茸,“背陰崖的附子發新芽了,您看這裂紋,竟和鹿茸的分枝纏在一處發展。”

葉承天輕笑,指尖撫過鹿茸的分枝佈局:“您看這‘二杠茸’的岔枝,左枝對應環跳穴,右枝對答允扶穴,分枝的角度恰合夥骨的心機曲度。”他指向火塘邊煨著的鹿茸酒,深褐色的酒液裡浸泡著帶血片的鹿茸枝,酒麵倒映的分枝影,竟與老獵人膝樞紐的MRI影象完整重合,“鹿茸酒熱敷,借酒行藥勢,分枝通樞紐,就像給凍僵的骨縫派去疏浚的領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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