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安閒側目。
葉塵又道:“你若想成仙,我能幫你,你若想下鬼域,我一樣能幫你。”
“那嶽鬆書院,纔是這大九州上紮根最深的仙門。”
漁翁瞧著麵前棋局,很有幾分有力的感喟一聲。
屋外酷寒,凍到手發紅,還要握劍,手已冇了知覺。
“先生恕罪。”
“青雲之前就說,最不喜好的,就是與先生對弈。”
清安閒又故作淡定,問道:“不知先生有何叮嚀。”
老漁翁也不昂首,隻是隨口哼了句:“船上已無位置,安閒兄自便吧。”
九寒山。
清安閒一愣,不斷有些惶恐,乃至是驚駭。
“先生不嫌棄纔好,長輩先行辭職。”
老漁翁似笑非笑:“你是覺得老頭子我死了,以是特地來此尋一趟?”
清安閒隻道:“比來山下熱烈,當然要來看看。”
葉塵壓了壓鬥笠,一抖魚竿,魚線脫水而出,帶出一條肥美鮮魚。
見鏡湖上,一青牛踏水而行,青牛背上則是一紫衣孩童。
葉塵道:“天機閣是我所滅。”
求證無果後,便隻要來這兒了。
那是蘇星子在斬堅冰,已斬了足足兩個時候。
“長輩必然傳達。”
略做思考。
“嗯?”
“彆擾了我的魚。”
比之更慘的另有嶽鬆書院,現在已岌岌可危,乃至,連那夙來隻要好處冇有態度的天機閣,也因賣了份天機給嶽鬆書院,都已被天劫平了。
劍鈍了,冰猶在。
據老漁翁說,這是他閒來無事,釣上來的。
這堅冰也稱得上大九州一大奇物,萬古不化,論堅固,比之金鐵猶勝百倍,唯有九寒山下鏡湖底,纔可尋到。
後院時不時有陣陣聲響。
清安閒再偶然垂釣。
清安閒拜彆。
青牛走近。
清安閒又摸索道:“長輩原覺得,先生此時該在嶽鬆書院纔是。”
老漁翁麵無神采,隻是甩杆,持續垂釣,口中念唸叨:“天下一石氣,三大宗已占八鬥,戔戔一個嶽鬆書院,竟也入得了清安閒的眼?”
清安閒道:“總要來看看纔是。”
鏡湖上。
對清安閒這恭維的話,葉塵卻懶得理睬。
老漁翁如有所思。
可那堅冰還是連道劍痕都冇有。
與這二人的落拓分歧,蘇星子這幾日,除了磨劍,便是去斬那冰,劍身本就隻要三指寬的長劍,已被其磨去半指。
與世人眼中的道門一樣,中正,比之長劍略寬,卻不顯粗笨。
也怪不得他這麼說,隻是,與葉塵下棋,贏不了,也不知該如何贏,久而久之,程青雲甘願去練劍。
雖未見到葉塵,可生性謹慎的清安閒,還是挑選靜觀其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