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塵所圖的,可不是戔戔一個書院罷了。
再去尋那漁翁,間隔葉塵不過戔戔千丈。
得了葉塵這話,漁翁便帶著葉塵二人,就要出這深山。
蘇星子詰問:“那這位老前輩是甚麼來路?”
上清觀。
“師尊此番,是要下山去?”
葉塵叮嚀道:“彆弄壞了這劍,一百五十兩呢。”
若非他踏空而來,又呈現在這深山老林裡,平凡人見了,都隻會感覺這就是個平常漁翁。
語罷。
世人冷語可殺人。
反倒蘇星子有些不樂意:“先生,我們不是還要去嶽鬆書院嗎?”
自家太上不喜下山,近百年來也隻在青雲老祖渡劫那日,去了趟青雲宗罷了。
再一踏步。
“嗯。”
老漁翁再踏一步,便踏出十餘裡,帶起陣陣風,葉塵一襲白衣隨風動。
葉塵道:“這天機榜本就是個樂子,找不到也實屬普通,畢竟他天機閣,也並非無孔不入的。”
用來砍柴都嫌它又軟又鈍。
真是……老眼昏花了。
葉塵淺笑,點頭。
那漁翁聲音再度傳來:“好大的口氣,即使是清安閒,也不過稍長老夫些許,豈輪獲得你在此號令。”
入了那草廬。
葉塵掃了一眼那棋局。
老漁翁天然是不會回絕的。
見蘇星子一副摸不著腦筋的模樣,葉塵便再度解釋道:“這所謂天機榜,可不但僅隻是為天下豪傑排擠坐次罷了,如故意證榜者,榜上人稍有變動,再經天機閣稍一煽動,便可等閒藉此榜殺人。”
葉塵倒是盤坐在棋盤前,率先落一子,道:“不說此事了,下棋。”
葉塵娓娓道來:“算起來,當今大九州。英麒獨占一檔,稍次一等,則是上清觀清安閒與萬花穀霓裳,再之下半等,便是前幾日見的秦天刀,剛纔死於天劫的那天機閣鬼修,另有麵前這老漁翁。”
可如果先生這麼說,蘇星子便感覺,先生說本身能砸得了天門,那便是能砸。
蘇星子指著天涯,道:“先生,有人來了!”
“那洛喬呢,他不是天機榜榜首嗎?”
漁翁便已至葉塵麵前。
葉塵卻並未聽這老漁翁所言,隻是一揮袖袍,將這吵嘴二色抹去。
這一走,便是足足走了七日。
又或是說,嶽鬆書院,可不但僅隻是那一座書院那麼簡樸,若要滅它,可不像天機閣那麼輕易,絕非一朝一夕之功。
這纔算是到了這老漁翁隱居之處。
“青雲渡劫那日,不見你來。”
比起來,那清安閒與霓裳,各自的謹慎思就多了很多。
蘇星子恍然大悟:“就如天機榜一出,洛喬便單槍匹頓時了青雲宗,另有那狼狽兩兄弟特地來殺先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