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在那疤痕正在爬動，皮下模糊可見金屬光芒。

"牟首級好算計。"他摘下兜帽，鎖骨處鮮明也有青銅暗紋，"用我的過敏反應做釣餌，既定位時候錨點，又考證了機器圖的真偽。"

賀雲深裹著灰鼠皮大氅立在門口，左手握著半截冰淩，右手掌心躺著三支空疫苗瓶。

牟軒俄然扯開大氅，暴露鎖骨處完整成型的青銅羅盤印記，那些暗紋竟與圖紙上的齒輪完整符合。

西市十七個暗樁同時傳訊！"他衝動得山羊鬍都在顫抖，匣子裡的諜報像雪片般湧出，"齊家糧倉的保衛換防規律、地下冰窖佈局圖、另有...這是？"

於闡發師舉著油紙傘在雨中奔馳，傘骨上懸著的銅鈴每響一聲，就代表一處敵方哨卡被肅除。

慶功的喧嘩從樓下飄來，任討論人帶著醉意的《破陣樂》唱得荒腔走板。

於闡發師舉著放大鏡研討機器圖，鏡片俄然被飛濺的酒液打濕——是喝醉的齊信使在演出刀劈冰柱。

牟軒俄然低頭封住她的唇，帶著冰渣的吻混著血腥氣。

三十六個橙色信號彈在夜空炸開，拚出聯盟的玄鳥圖騰。

沈瑤俄然掀翻酒案，滾落的青梅酒在青銅霧靄裡凝成冰珠。

"你們共享時候印記？"她俄然拔出藏在袖中的冰錐，鋒刃對準賀雲深咽喉，"七年前底子不是不測..."

沸騰的熱水在打仗氛圍刹時結成冰晶，與闡發師收藏的機器圖紙在冰霧裡懸浮成三維立體圖。

牟軒站在鐘樓頂端，看著青銅羅盤上逐步清楚的頭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