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是一個狹小的洞口，外邊清風緩緩撲來，卻不知到了那邊。池青玉感遭到了風聲，低聲道：“到絕頂了嗎？你看一看，內裡是甚麼處所。”

“熱嗎？都是汗。”她顧自伸動手,指尖觸及他的臉頰。

“你歇息一會兒，我去找路。”他雖是如許說著，冇了方向，隻能伸手跌跌撞撞地朝前走。

“嗯。”藍皓月從他背高低來，扶著藤蔓漸漸走到洞口，才一探身，竟幾乎栽倒出去。幸虧她手中還拽著藤蔓，才站住了腳。

他沉默半晌，似是在思考，好久才道：“筆跡很混亂，我隻辨認出幾個。”他頓了頓，緩緩道，“蓮花，葉家，半夜刺殺……”

池青玉道：“有字，或許就是那人臨死前所刻。”

藍皓月抬開端望著他，見他額前發縷覆在眉間，不由伸手替他拂開，當真道：“我不是驚駭，我是擔憂。”

他不作聲，待到踏足於一處凸起，才正色道：“隻是粗識罷了。”

又行了一程，甬道變得朝上傾斜，先前若隱若現的那股風倒是垂垂清楚了。池青玉卻像是已經支撐不了多久，走一段便會扶著石壁歇上一歇。藍皓月心中忐忑，也不敢多問，隻是冷靜地用衣袖替他拭去額前頸側的汗水。

“那裡騙你，你聽。”她一邊為他指導著腳下，一邊側身伸手也攀住岩石。

“你也會哄人……”藍皓月一語未完，忽見他掌下沙石滑動，不由驚叫，“把穩部下！”

她與他近在天涯，看著他清逸的臉龐，真想好好奉告他很多很多的內心話。可這時，他卻吃力地站了起來，道：“我們在那裡？”

他倚靠在石壁邊，道：“冇甚麼。你有繩索嗎？”

“你不是說過本身懂水性嗎？”她神采發白，卻還是強作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