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園子的戲,他不感興趣。
許夫人聽得臉兒一紅,恭維道,“臣婦多謝殿下,唉,我們寧兒真是個有福的。”
潘寧嬌羞不已,卻又忍不住對勁洋洋。因而頂著一張油墨重彩的臉龐站了半晌,這才戀戀不捨地歸去清算妝容。
許夫人與太子妃莊瑤齊齊驚呼,不成思議地盯著台上之人,一時竟有些不知該如何是好。
一旁的潘大蜜斯聽得捂嘴一笑,嗔怒道,“寧兒這丫頭自小奸刁拆台,從不讓人費心,也幸虧太子殿下與太子妃娘娘刻薄,纔不見怪她的無禮。”
不過,這軒轅徹其他不說,挑女人的本領倒是一流。便是這太子妃,也不是個簡樸貨品。相約聽戲,可真是個全了兩邊顏麵的好主張......
阿四開初的確有些傷感,隻是彈指之間,便被太子妃莊瑤吸引了疇昔。
“怎會?許夫人莫要擔憂,還是先去後院安息一番,待本宮找到了寧兒,便一同前去看你。”
“許夫人此言差矣,”潘大蜜斯夫家姓許,太子妃莊瑤便尊稱一聲夫人,隻聽她道,“寧兒活潑敬愛,又本性純良,不知多招人喜好。便是這一出霸王彆姬,也深得太子殿下的情意。”
世人麵前一花,便見一條身影如遊龍,如驚鳳,飄然落在了高台中心。月光與燈光交相輝映,混著北風,幽幽撒在了一張人臉之上。
許夫人聞言喜上眉梢,舉杯一禮道,“多謝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厚愛。”
軒轅徹乃是男仆人,又是一國儲君,按理並不需求親身作陪。但因為時勢嚴峻,他之前又急於求成,將那潘寧給......
蘇幕遮聞言循名譽去,隻見約莫有十幾個男人,兩兩合力地抬著幾個木頭箱子急步而行。而最後那位小哥,大抵是走得太快,竟將半箱子的褲子掉落在了地上。
台上悲歡聚散,台下一杯孤酒。蘇幕遮雖身在人群,卻忽地有些寥寂。他執杯對著明月遙遙一舉,於鼎沸人聲當中捫下一口。
“說你呢,褲子掉了,快些撿起來!”
“是!”
“紅袖樓?”蘇幕遮一驚,更加獵奇起來,“紅袖樓之人怎會俄然來了殿下的行宮?”
皇宮朝堂,人前人後,他不時聽戲看戲,本身也是唱得一手好戲。如此一比,這方台之上的咿咿呀呀,便隻能讓他感覺索然有趣。
那張臉,油墨重彩,眉梢眼角儘是煞氣。
莊瑤麵龐莊嚴,強笑著拉過許夫人的手重拍,又對著濃眉舒展的軒轅徹道,“莫急,寧兒不知跑去了哪兒,下人們全部行宮都要找遍了都冇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