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莫非是瘋病發作?
兩人一起飛奔,半晌以後便進了後院。
但是阿四內心清楚,金四娘卻全不知情。好端端一個文文悄悄的女人,轉眼便兩眼一翻,口吐白沫地滾在了地上。嚇得她的確要跳將起來,也來不及問此人來源,按著胸口便大呼,“蘭花,快快快,叫大夫!”
班主金四娘好不輕易鑽了個空子喝口水,卻聽小丫環蘭花一起咋咋呼呼地衝了過來,“班主班主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
她想不起本身是誰的時候冇有哭,被人刀劍相逼的時候冇有哭,連昨日痛得滿地亂滾也冇有哭,但是現在卻忍不住悄悄哭了起來。
最後,阿四也不再拘於末節,開朗道,“你我二人名字中都有一個四,你叫我阿四,我便叫你四娘可好?”
“不是她?”金四娘這下迷惑了,奇特道,“那是誰?”
阿四本來內心沉悶,聽得此言卻不知為何心中一燙。連那劈麵而來的冷風,都彷彿帶了絲絲暖意。
金四娘聞言也不知如何是好,隻得體貼安慰道,“既如此也心急不得,在我這兒先住著,換幾個大夫再嚐嚐。”又語重心長道,“出門在外誰冇個不便利,彆跟我客氣。你一個弱女子,須得曉得照顧好本身纔是......”
後院被連日的大雪蓋得嚴嚴實實,連那偌大的院中湖也被冰封成了紅色。冰湖中間有一座三層高的小樓,樓頂上站了個年紀悄悄的女子。
她彷彿一片落入塵寰的緋色雲朵,騰空呈現在六合之間,頃刻便冷傲了四方來賓。
“甚好甚好!”金四娘一雙小眼睛儘是笑意,轉念想起甚麼,低聲扣問道,“對了,大夫查不出你得了甚麼病?阿四你現在感受如何?”
“行,阿四你好好安息切莫拘束,我還得去前院照看,趁便問一問那女人的來源,這就先走了。”
“啊,女人好技藝,真是多謝多謝啊!”金四娘一張巧嘴不知為何笨了起來,怔了半晌才說了這麼一句。她看了看呆呆站好的素衣女子,回身感激不已地說道,“額,我叫金四娘,是這兒的班主,敢問女人芳名?”
而不遠的一處拐角,有人盯著那萬千白中的一點紅,早已淚流滿麵。
大雪下下停停,好似閨中怨婦的愁思,不知何時才氣消停。固然如此,都城的紅袖樓仍然人聲鼎沸,熱烈不凡。
細心一想,她們二人可真是孽緣,每次相遇都冇有功德。阿四在看清所救之人的那一刻,也是悔怨不迭。不過轉而又想,這金班主救過本身一命,現在她救了陸雙雙,也算是幫她處理了個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