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言之?”他睡得太熟,阿四如何拍都冇把他吵醒。木言之滿臉鬍子肮臟,好好的白衣也變得灰濛濛的,褶皺不堪。他早已不複那翩翩公子的模樣,此時卻眉頭伸展,如同睡在自家床上普通安寧安閒。
時至夏末,夜風微涼,皎白的月光照在孤零零的墓碑上。碑上有血紅的筆跡,上書:愛妻青狸之墓,夫,木言之立。
阿四再一次感覺人間無常,實際中的悲劇常常比戲文裡唱的還要盤曲古怪,跌宕起伏。比如陸府,又比如,青狸和木言之。
蘇左躊躇了好久才麵無神采地接了過來,阿四心想公然是蘇幕遮的家仆,連木著臉的神采都一模一樣。不料蘇左拿著荷包看了又看,抬抬眼皮問道,“這是給我家公子的?”
阿四是真的氣到了,手一攤,就要讓蘇右把荷包還給她。“你們目光太差,欺負我不懂刺繡麼?快還給我!”
阿四至今仍記得,阿誰叫木言之的男人,抱著青狸的屍首跑了不下十家醫館。那種固執與不肯信賴,讓任何人看了都感覺痛徹心扉。她曾也去勸說讓青狸入土為安,可木言之常常淚流不斷,幾次解釋:我不想娶雙雙的,但是爹爹不讓,以是我纔會在陸府凶案那夜去找雙雙和談,我隻是把她當作mm罷了。固然我不記得青娘了,但是我曉得本身不能娶她。我厥後如何就心軟鬆口了呢?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阿四將祭品放好,又斟了滿滿一杯酒,正籌算倒在墳前,卻不由一頓。墓碑後的暗影裡,有人安但是睡。
“木驚天死得蹊蹺,我先去邕州城,你查查清楚再來與我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