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事閃現,他曾尋覓她十幾年,而相認之時,她執劍相向。當時的恨,那樣濃烈,若不是因為如陌,他的心冇法不寒。現在,她俄然的竄改,令他一時有些無措。
易語扶他的行動一頓,笑得勉強,躊躇著道:“他們……”
南宮曄微怔,莫殘歌也會救彆性命?神情穩定,麵色卻不自發的和緩,還未開口,已聽莫殘歌毫無情感的聲音傳來:“不必言謝,前次是我欠了你一條命,此次兩清。”
床上的人毫無反應,仍舊一動不動。
自覺四顧,無人無影,過了好久,那道聲音再次響起:“曄,你睡得太久,該醒了。隻要醒了,你才氣追得上我。我就在前麵等著你,你快些來,不然,來晚了,我可就走了。”
說罷抬手接過杯子,放到唇邊。易語聽他如此說,心頭頓時輕巧,笑看他一口飲儘大半杯,又俄然頓住。
南宮曄眸光頓時一亮,有如夜之星子,接過字條的手,竟有些微顫,那麼輕的一張紙,握在他手上,卻感受很沉很沉。很想當即翻開,卻又頓了頓,心潮起伏難平,幾分希翼幾分擔憂。他自嘲一笑,幾時他南宮曄隻要一碰到有關她的事,便會患得患失,畏首畏尾了?
“曄,等我。”如此簡樸的三個字,他卻彷彿要用上平生的時候來看,如何看也看不完。那是她的筆跡,不會錯。筆風超脫,透著非常的當真,一看便知傾瀉了豪情。
“曄……”彷彿有人在叫他。這般清淺和順的聲音,如此熟諳,就好似曾馳唸了無數個日夜普通。
這一次,他要好好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幸運,任何人都休想粉碎禁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