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到底出不出去？”

南宮曄初醒不久，又熬了大半夜，已感受怠倦，體力有些不濟，被他這麼一拉，幾乎站不穩。南宮傲忙扶著他，他穩住身子，轉頭歎道：“傲，讓意瀟返來，他不能冒險，不然，一旦出了不對，我冇法向陌兒交代。”

“我。”他果斷的聲音如何聽都有些衰弱有力。

楊項皺眉，手撫著山羊鬍，深思不語。

易語的神采，變得極其丟臉，固然她武功比不上殘歌，但如何說也是一武林妙手，他如何能這麼藐視她。咬了唇，氣呼呼的轉過甚，不再說話。

冷意瀟以劍相擊，清然一笑，道：“為了她，我們都要活著！”

南宮曄無妨，本就怠倦有力的身子頓時一軟，將來得及反應便已落空了認識。

眼色互遞，同時腳尖輕點，二人便縱身突破層層雪霧，往上躍去。眼看就要出了洞口，卻遭遇山石動搖，崩裂，一塊巨石受力，朝著洞口敏捷滾落，向冷意瀟當頭砸下。

她曾經說：“你不曉得嗎？冷將軍與夫人伉儷情深，將軍夫人因冇法接管丈夫的叛變，為了抨擊，當著丈夫和兒子的麵，親手將女兒推下了絕壁。”

南宮傲瞪著他，已有了氣，沉聲道：“你真把本身當作神了？你是想讓你的手完整廢掉，還是想把你的小命玩完？齊澈救得了你第一次，可救不了你第二次。”

莫殘歌頓了頓，收刀，回身。望了他好久，第一次如此用心諦視著除她以外的人。隻見他立於茫茫白雪當中，淡雅如仙，超脫出塵，與她風韻氣質竟有幾分類似。略微怔了怔，竟然從那淡然的絕世雙眸中，看到了一種不為人知的情素。

另有曾一度令他迷惑的封後事件當中靖國侯的態度竄改。

山頂。冰水，像是沉寂了千年，一朝獲得開釋，凶悍非常。

南宮傲見他眉頭緊皺，定定的站著，不動，便狠了狠心，趁他愣神之際，抬手在他後頸用力一擊。

南宮曄沉默，變了嗎？他隻是隨心而為罷了。

莫殘歌與冷意瀟撲滅火藥以後，趕緊分開，正欲下山，卻在鄰近邊沿之時，隻聽“霹雷”一聲巨響，腳下開裂，竟是黑幽一片，似是深洞。

門外北風驟起，嗚嗚聲不斷入耳，屋內殘燭搖擺，暗影灑落一地班駁，氛圍俄然間變得有些傷感，似極了死彆。

莫殘歌大驚，冇有半分躊躇，立即聚滿身之力，揚起烈焰直劈巨石。

在她失憶的日子裡，偶爾想起的舊事倒是那般的歡愉。

冷意瀟望向遠方，目光漸呈淒迷之色，這世上，就是有如許一種人，從不言愛，卻愛得徹骨生悲。而另一種人，有愛不能言，苦膽甘嘗。沉默半刻，目光不移，淡雅而語：“一起吧。這個世上，不但要你一人，在乎她的感受。而你莫殘歌的性命……於她而言，一樣首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