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陌點頭,“難為他了。”這邊要措置叛相餘黨,金國那邊新轉疇昔的暗閣權勢初初生長,不免有些費事。
南宮曄非常必定道:“非你不成!半月前,她於聖心湖操琴,那日湖中畫舫無數,她未曾看上一眼,隻在你到來以後,借你竹筏拜彆。她對你,必然是另眼相看。”
“是。”長風應了就要退下,南宮曄又道:“另有,叫他們找人將她的模樣畫出來,身形、穿著、髮髻、頭飾……儘能夠詳細。”
南宮曄命馬車先行拜彆,與冷意瀟一齊走近門前。
長風道:“回王爺,是這千色園的仆人。”
南宮曄措置完政務,走在自家後院的迴廊裡,四周除了輕微的雨聲,再無彆的聲響。他走幾步,停幾步,俄然有些不適應這麼平靜。
“我尋了整整三年,一向毫無動靜。易語,你從那邊得來?”
易語不屑,撇了撇嘴,說了聲“走了”,便消逝在千色園外。
現在的千色園內,桃花萬朵,夭灼盛放,滿院子的姹紫嫣紅,一片瑰麗旖旎之色,美不堪收。
“部屬未曾見到,他家主子人在馬車裡,那輛馬車很大很麵子,應當是個有身份的人。”
冷意瀟微微拱手道:“女人好記性,鄙人前來拜訪如陌蜜斯,煩請女人幫手通傳。”
天幕四合,遲遲未歸的女孩,終究揹著傍晚裡的最後一絲光芒,渾身血汙地呈現在石室的門口。每日如此,舊傷未愈,又添一身新傷,染了血汙的衣裳零瑣細碎掛在她小小的身子上,襤褸得還不如街頭乞丐。而這回,連她那張精美的小臉都遍及血汙,隻要一雙冷酷卻充滿靈氣的眼睛還是吵嘴清楚。
她自小愛琴,又天縱聰明,七歲時對於琴的成就,便已是彆人窮儘平生也冇法企及。是以,她對琴的要求也非常之高,固然她所具有的皆為可貴一見的好琴,可她最想要的,始終是正吟。但正吟不但為傳世名琴,千萬金難求,且江湖傳言,此琴與另一傳世名琴“息鳴”身係百年來一嚴峻寶藏之下落,傳聞得此二琴,不但富可敵國,更能擺盪一國江山乃至天下,為世所共求。
長風回道:“董家人半月前已將此園賣出,舉家搬離京都城,這座園子的新仆人將此園改名為千色園。”
冷意瀟笑道:“是甚麼人?我的麵子比你辰王的麵子還要大?”
如陌,如陌……他冷靜念著這個名字,兩眼緩緩眯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