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風,朝惜苑裡……邇來可有動靜?”
“是。”長風應了就要退下,南宮曄又道:“另有,叫他們找人將她的模樣畫出來,身形、穿著、髮髻、頭飾……儘能夠詳細。”
南宮曄心頭一沉,“如何跟丟的?”
過了這園子,前麵就是辰王府。
“叮嚀下去,若再發明此女行跡,不準現身,當即來稟。”
馬車停下,車簾翻開,南宮曄接過畫卷,當即展開。
易語不屑,撇了撇嘴,說了聲“走了”,便消逝在千色園外。
那是她第一次答覆他的題目,嗓音清冷,帶了些沙啞。而彆的題目,她始終未曾答覆過。比如她的名字?她為何一小我住在那蕭瑟的山崖底下?她白日都去了那邊?因何受傷?是誰傷她……諸如此類,他一無所知,隻知“家人”一詞,是她最大的忌諱。
如陌回眸,輕撫手底瑤琴,心機微動,南宮曄,他也該來了!日前,她去了狼崖山底,石室還在,本來非常隱蔽的石門前,樹枝、雜草,皆被除儘,似是怕她歸去以後找不到石屋的位置。
南宮曄措置完政務,走在自家後院的迴廊裡,四周除了輕微的雨聲,再無彆的聲響。他走幾步,停幾步,俄然有些不適應這麼平靜。
千色園大門外,南宮曄坐在馬車裡,聽著長風的回稟,盯動手中畫像,腦海中卻閃現出聖心湖中,一身白衣、麵覆輕紗的年青女子乘竹筏飄然拜彆的身影,如仙普通,清雅脫俗。
易語聳肩,悄悄搖了一下頭,“不是我。”
叩門聲響了兩下,門便開了。
冷意瀟忙道:“哦,這位是意瀟的老友,慕名而來,如果不便利,女人還是進屋通報一聲的好。”
沁貞趕緊笑道:“不必通傳,我家主子有言在先,如果意瀟公子,儘管請進。不過……”她偏頭看了眼冷意瀟身側的南宮曄,略有遊移。
冷意瀟微微拱手道:“女人好記性,鄙人前來拜訪如陌蜜斯,煩請女人幫手通傳。”
“不是。”
長風想了想,回道:“古予舒來過三次,皆被拒之門外。”
隻見知音,不見知名之輩!
有桃千株,光彩不一,是為千色。
身份?他的確是個有身份的人!如陌微微嘲弄地笑起來,“你去回話,千色園隻見知音,不入知名之輩。”
“你如何了?”他一邊問,一邊拖側重傷的身子挪到她身邊去,用手擦掉她麵上的血汙,將特製的傷藥細細在她傷口上塗抹。他很少如許和順,像對待一件易碎的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