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區撓了撓鬢角有些慘白的頭髮,憨憨的笑道:“我從未想過自家小兒能成多大的人才,隻要能隨我這般,當個募卒的什長便成。隻是想要儘快贖回我家的那三十畝地,確是難了些,要不然那日邱司馬要在縣兵當中召一知兵老卒,我也不會與彆人紅臉力圖,方纔奪得此職。隻是大亂將起,有地也難耕作,隻要儘快的平滅黃巾蛾賊之亂,我等方能安然的度日。”
臨行時,邱易隨便的與高區閒談,問道:“不知高教頭家中另有何人?”
因而說道:“四百錢,在四五年前或可采辦四石的糧食,從客歲時起,糧價已增至二百錢一石。本年又有黃巾蛾賊之亂,聽聞亂相已遍及了大漢十三州之地,糧價又增至三百錢一石。在將來,恐怕還會有所增加,更有能夠是有價而無市。四石的糧食與四百錢的俸祿,單是吃食的話,一個沖弱倒也充足了,但是想要培養令兒學文習武成棟梁材,或是重新購置你家的田產,隻怕另有些不敷吧?”
高區似有所思,有些哀傷的說道:“多年前一場瘟病,使我家中的親人喪失大半。客歲的又一場瘟病,更使餘下的親人全數喪儘。除了一個九歲的沖弱,再無彆人了。”
邱易聞言大笑道:“我每月有十六石的俸祿,歸正也冇有誰要我贍養,每月就給你十石俸祿,可好?”
邱易一樣拱手施禮拜道:“我不擅兵事,統統那就全托負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