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利！”明曄猛地大喝，同時，阿音甩出一枚自河中撿來的卵石拋出，周利被擊中穴道，癱軟在地。

“你……”阿音按壓住火氣，道：“你這一大片火傷，若不上些藥粉，怕會腐敗。”

山羊鬍轉頭一看，倒是個滿麵橫肉的婦人，提著把解牛刀，敲得叮鈴噹啷直響，山羊鬍嚇得一蹦三尺高，叫了聲：“媽呀！”就跑了。

周利跑來，道：“大王，火勢太強，隻要這些。”他手一指身後的一堆枯枝乾草。

阿音深深歎了口氣。

周利對明曄的話語從不質疑，就算這火上添火的號令，也立即去履行了。

明曄哼了一聲。

氛圍中滿盈著一股如有似無的苦味，世人皆大驚失容。

“嗯哼。”明曄被藥粉激地終究忍耐不得，哼了幾聲，“阿音，你想行刺親夫啊……”

阿音道：“明曄？走啊。”

“傳聞了嗎？又要打了，前兒我瞧見那趙王的兵馬過了龐家渡，不曉得這回，要打的是誰家了。”平話人停下歇歇喝口茶，閒漢們便又七七八八聚在一起講些閒話。

明曄轟然跪地，神采烏青。

他話音未落，四周的林木刹時便揚起一陣沖天的火光。

“咳咳。”阿音終究緩了過來，她眯著眼睛看著明曄，道：“香木塵隻需一燃燒星便會平空燃燒，你想用柴火加快燃燒，壓滅野火？”

明曄向前走了幾步，猛地撲倒在地，阿音這纔看清他後背被火灼燒出一片赤紅的血肉。

“哈哈哈，老林，你倒是比縣裡的師爺還會算謀，如何大佬倌們不請你去當智囊了。”

“阿音女人，快走，這裡也要起火了。”周利忙道。

阿音也出了車，火光映著她的麵龐，紅彤一片，道：“方纔那波短折鬼是給林中放火的人打保護的。”

金絲鳥嗎……

明曄輕哼。

“咳咳、咳咳。”阿音又咳了數聲，她儘力掰開的明曄的手臂，猛地脫開他的衣衫，扔在地上，“明曄！”

明曄轉了眸子，看著阿音，現出幾分柔意，他張張嘴，道：“還好……”

明曄攬著她，舉起袖子握著她的口鼻，柔聲道：“冇事的。”

明曄昂首，也看著她，她的眼中是敞亮地令人不能直視的光芒，他張了張嘴，悄悄點頭：“阿音……”

火圈更加近前，幾近連天空都被灼燒，保護們本能靠近，明曄與阿音便垂垂被擠在中間。

這婦人提著刀就追，“給我站住！”

火勢愈盛，已經稀有人被火灼身，包抄圈越縮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