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謝綿綿頓時一臉悔怨的模樣:“如何我就跟姐姐想到一塊兒去了,我也預備穿這個,本來另有一件石榴紅纏枝花兒,偏昨日踩了水,汙了色,還充公拾好,隻剩了這個,冇承想重了姐姐,這可如何好。”
謝綿綿依依不捨的把那金飾盒子放到桌上,才笑道:“我是想著來問問大姐姐,明日去壽王府,可要預備些甚麼,穿甚麼衣服,用甚麼金飾?”
她也不是個笨的,隻看她現在,雖說搶在秦夫人跟宿世了兒子,張太夫人又愛汲引她,秦夫人竟然也還會偶爾與她說一兩句知心話,就曉得她很有點手腕,此時聽了謝建揚叮嚀,不由的就揣摩了起來。
謝綿綿更加戀慕起來:“怪道呢,顧女人真是個風雅人,不過也難怪,那樣的人家,顧女人隨便給點兒甚麼,也比我們強十倍。”
柳姨娘這下子有點兒轉過彎來了,又皺起眉頭來:“莫非,為了大女人,老爺連老太太也要違逆了不成。”
來人笑回道:“原是我們家大舅老爺從任上返來,帶了些外頭的東西,這是江南的款式,瞧著別緻,我們家女人得了,就揀了些別緻風趣的,每位交好的女人處都送了一樣,女人說了,請謝大女人收下,或送人或本身用,比外頭銀樓送來的強些。”
柳姨娘會得熬一手好湯,也頗會幾樣家常小菜,之前張太夫人賞了她給謝建揚,就有這個說法。
謝建揚在做些甚麼,當然不會來與她商討,但謝紈紈卻不測的放心,感覺他必然能把這件事措置好,這會兒見謝建揚安排的柳姨娘此事,足見本身的信賴並冇有錯。
正想著,聽到身後嬌滴滴的少女嗓音問:“大姐姐在這裡看甚麼呢?”
看來張太夫人掌控侯府看著是很短長,可私底下隻怕也不見得像她覺得的那麼周到的。
謝紈紈指指炕上那件白底銀紅胡蝶穿花衫兒:“也就兩件新裁的衣服,我就拿了這件出來。”
因而,她很有閒情逸緻的辦理著出門的衣服金飾,預備第二日與謝綿綿一起去壽王府赴宴。
謝紈紈坐在那邊,又翻開盒子看了,實在想不通傲視這到底是如何一回事。美意是必定的,但傲視不是這麼莽撞的人啊,這件事,如果放在袁寶兒那邊,就很普通了。
兩人都曉得這件事是哪件事,謝瑞承垂目沉吟了一下才道:“門不當戶不對,必有所圖。當初我覺得是為著要去了葉少妻族的助力,這也不鮮見,倒是便宜了我們家。可現在瞧著,倒像是短兵相接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