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抱了我一下,昂首看了眼徐家大院,感喟道,“這裡已經冇有活人了。我們把這些屍身集合起來,火化了吧。”
“我叫徐昊……快到兩歲了。”小胖墩的吐字很清楚,說到本身春秋的時候,還憨態可掬地舉起短短的手指比劃,看起來敬愛極了。
顧祁寒對著小胖墩的後腦勺哼了一聲,然後一臉哀怨地看著我,“你竟然親手給這個小胖墩沐浴,我還冇有這個福利呢,真是便宜他了。”
“媽媽,爸爸……”小徐昊很快就開端找起了媽媽爸爸,我和顧祁寒對視一眼,眼中都透暴露對小徐昊的顧恤,不幸的孩子,才這麼小,就變成了孤兒。
上車以後,我特地坐到後排,好照顧徐昊,餘小柔就從速坐到駕駛座,祁寒哥哥長,祁寒哥哥短地叫,可惜顧祁寒表情不好,一向繃著張臉,不大理睬她。
說罷,還不忘搭配一個不幸巴巴的神采,然後湊到我耳邊小聲地說,“老婆,甚麼時候你也……”
顧祁寒找了一個瓷罐,將骨灰裝了出來,然後在院子裡挖了一個坑,將骨灰缸埋了出來,我學著他的模樣,對著埋骨灰的處所,拜了幾拜,餘小柔見狀,也走過來拜了幾拜。
這時,一個寒氣實足的聲聲響了起來,“你在乾嗎?”
我扯謊騙他,說他爸媽出門去了,我們是他爸媽的朋友,幫手照顧他,他嘟著小嘴兒生悶氣,小聲嘟囔說,“爸爸說跟我捉迷藏,讓我藏在米缸內裡不要出來,她如何不來找我?”
徐昊在我懷裡,嚷著肚肚餓,要吃的,我在揹包裡摸來摸去,摸到一包小熊餅乾,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嘴上都沾上了餅乾碎渣,不由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這孩子被家人藏在瓦缸內裡,好久冇吃東西了,餓壞了。
顧祁寒的手在空中一抓,緊緊地握住了寒鐵劍,做好了迎戰的籌辦。他將我護到身後,一腳踹開了大門,卻見內裡空空蕩蕩。彆說青袍道人了,連毛都冇有一根。
哭聲頓了頓,然後又不依不饒地響了起來,聽起來很稚嫩,應當是孩童的聲音。我衝動地說,“不像邪靈作怪,莫非有人倖存下來了?”
就在我們轉成分開的時候,一陣微小的哭聲傳來,突破了院子裡的死寂。
我暗笑,從一臉不甘心的顧祁寒手中接過他,喲,小傢夥還挺沉的。
顧祁寒走過來,用浴巾蓋在小徐昊的臉上,神采不虞地看著我,“男女授受不親,你冇傳聞過嗎?”
我乾笑了兩聲,終究還是認命地用發酸的手抱著他往房間走去。開門以後,看著我抱著小胖墩進了浴室,顧祁寒的神采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