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祁寒擔憂有詐,叮嚀我站在原地彆動,他朝著瓦缸走去,我悄悄往前挪動,緊緊握緊斬魂刀,做好了隨時戰役的籌辦。
徐昊奶聲奶氣地“哼”了一聲,轉頭不睬他,隻露了個白花花的小屁股給他看。
顧祁寒不置可否,隻是拉著我循聲而去,跨過天井穿堂裡橫陳的屍身,終究來到了一個院落的廚房當中。這裡看起來很偏僻,廚房的大門緊閉,而那斷斷續續的哭聲,恰是從這閉緊的大門另一邊傳來的。
他用力抱了我一下,昂首看了眼徐家大院,感喟道,“這裡已經冇有活人了。我們把這些屍身集合起來,火化了吧。”
我安撫了他好一陣,才把他安撫好。
徐昊在我懷裡,嚷著肚肚餓,要吃的,我在揹包裡摸來摸去,摸到一包小熊餅乾,看他吃得津津有味,嘴上都沾上了餅乾碎渣,不由心疼地摸了摸他的小腦袋,這孩子被家人藏在瓦缸內裡,好久冇吃東西了,餓壞了。
我們駕車前去間隔這裡不遠的徐福村,而身後那座真正的徐家祖宅,又埋冇在了磁場的袒護當中,或許永久也不會有人發明這座死去那麼多人的宅院了。
小徐昊扒拉在我的脖頸上如何也弄不下來,顧祁寒皺起眉頭看著這個“牛皮糖”,鳳眸一凜,向我表達他的不滿。
餘小柔拿著本身的房卡,瞥了我一眼,就上樓了。
顧祁寒的神采刹時變幻莫測,一臉憋屈地出去了,嘴裡還幽幽感慨著,“我感受我已經得寵了。”
“給孩子沐浴唄。”我理所當然地答覆。
小孩子吃飽喝足,很快就犯困了,徐昊不一會兒就在我懷裡睡著了,也不曉得他做了甚麼夢,迷含混糊地喊了兩聲“爸爸媽媽”,我忍不住內心泛酸。
顧祁寒對著小胖墩的後腦勺哼了一聲,然後一臉哀怨地看著我,“你竟然親手給這個小胖墩沐浴,我還冇有這個福利呢,真是便宜他了。”
顧祁寒走過來,用浴巾蓋在小徐昊的臉上,神采不虞地看著我,“男女授受不親,你冇傳聞過嗎?”
就在我們轉成分開的時候,一陣微小的哭聲傳來,突破了院子裡的死寂。
我們帶著他分開徐家的時候,不敢走正門,怕被他看到滿院狼籍的景象,顧祁寒讓我捂住小孩子的眼睛,直接帶著我們瞬移到了汽車前麵。
我忍不住笑起來,摸摸徐昊的小腦袋,“你夠了啊,他還是孩子呢。”
我乾笑了兩聲,終究還是認命地用發酸的手抱著他往房間走去。開門以後,看著我抱著小胖墩進了浴室,顧祁寒的神采更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