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困再累再難受都要忍著,不然就會給惡念可乘之機的。杜若,你還記得你是山膏吧?山膏但是明辨善惡的‘正道之妖’,不要就這麼輸給惡唸啊!”
儘力撐著認識復甦看著蒼狐,杜若的眼中閃現出小小的倔強,漸漸點了點頭。
“‘的’甚麼?”
“杜若,你能聽得見我說話嗎?杜若?”
簡樸檢察了一下後,蒼狐也大抵曉得了杜若現在的環境,略一沉吟她便選出一張符咒,低聲唸誦幾句以後便以食中兩指捏著符咒往杜若身上一繞,那些纏繞在他身周的灰玄色霧狀惡念就跟著蒼狐手中的符咒活動起來,跟著她一揚手而順勢分開了杜若的身材,隨即蒼狐將符咒窩在掌心,朝著惡念驀地往下一把抓去,再伸開手掌時符咒和霧狀惡念就都冇了蹤跡,隻要一枚灰玄色的小珠子留在她的手中。
杜蘭一刹時睜大了眼睛:“……你……不,您……就是妖師?”
“……冇甚麼。”看著那極其不耐的眼神,蒼狐硬生生把冇來得及說出口的“鎖”字吞回了肚子裡,向劉淵樺微微一笑,“感謝你,淵樺,接下來的就交給我吧。”
蒼狐笑了笑,冇有答覆明的疑問,隻是讓一臉驚詫的杜蘭出來,籌辦脫手幫她剝離身上的惡念,這時劉淵樺俄然冷冷的叫了她一聲。
暖和的說著,蒼狐便把杜若悄悄的放到了地上。
“略微有點,不過還好。”說著,蒼狐就轉頭看向身邊的劉淵樺,“淵樺,奉求你把這個籠子……”
視線動了動,杜若漸漸展開了眼睛,他的目光固然顯得非常怠倦,卻不再渾濁,眼底的狠戾之色也已消逝,這讓蒼狐鬆了口氣,便迎著他扣問的目光暖和的笑道:“你對峙下來了呢,真不愧是山膏啊!”
惡念一分開,杜若的神情頓時就顯得輕鬆了很多,蒼狐卻並冇有就此放鬆下來,她抬手一指,刺入杜若百會穴的銀針便飛了返來,接住銀針的同時她便又抽出一張符咒捏在手中,低聲唸誦完咒語,符咒就變成了一團碧綠的光芒浮在她的手中,跟著她手掌微動而化作一道道藐小的絲線冇入杜若的體內,本來呼吸微小的他終究長長出了一口氣,變得一片粉紅的皮膚也一點點規覆成了紅色,至此蒼狐的神情才略略放鬆,向杜若柔聲開口。
纖細的破空聲響起,麵前阿誰關著杜若的籠子就鄙人一刹時無聲無息的裂成了兩半,纏繞在上麵的微光底子就冇有來得及起任何感化便暗淡了下去,而這時蒼狐嘴裡才吐出一個“的”字,劉淵樺便皺了皺眉,收劍轉頭看向蒼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