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孽女,你……”
剛纔祁蘭英還一臉喜色,現在倒是不由紅了眼睛:“淺兒,你……”
對於女兒,他是又哀思又疼惜,是以不管她做甚麼,他都會姑息乃至放縱,可現在,她不顧長輩身份,重傷侄女祁雨彤這事,他絕對不能輕饒。
祁蘭英一愣,回身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的鳳靈淺,才反應過來剛纔是女兒用身材將她接住了。
祁煒威隻是後退數步便穩住了身材,唯有麵色有些慘白。
“爹,你必然要給彤兒做主。彤兒本是族中最有天賦的靈藥師,可蘭英竟斷了彤兒的手腳!這讓彤兒今後如何修煉,如何煉丹啊!爹,蘭英這是毀了彤兒,毀了祁家最有前程的靈藥師啊!”
“閉嘴!”祁誌聞狠狠地瞪了祁煒威一眼,如果遵循家法,他就要判祁蘭英極刑,但是如果遵循家法,他也要判祁雨彤極刑。
說著,已是滿麵哀傷、潸然淚下:“外公,我情願被罰禁閉三月,也情願被扣掉一年的例銀和家屬資本。我已是廢人一個,要這些也冇甚麼用處,不如留給其他族人。外公,我甚麼都能夠不要,隻求你能放過我娘!”
“娘,我冇事。”
這一幕,看得祁誌聞內心一陣酸澀,他何嘗不惱祁雨彤害了鳳靈淺,他何嘗想罰祁蘭英,但是……
祁蘭英是他最正視、最心疼的女兒,她曾是祁家最刺眼的天賦,半子鳳炎煜更是天賦異稟,佳耦兩人是最有能夠帶領祁家走向光輝的人。
祁煒威立即瞋目而視:“蘭英,靈淺和彤兒能比嗎?彤兒但是族裡最有天賦的靈藥師,可靈淺呢,不過是一個不能修煉的廢料!幾十個她都和彤兒比不了!”
“爹,我不是想挑釁你,我的確冇錯。祁雨彤害得淺兒經脈儘斷,我身為母親,不過替女兒出口惡氣,何錯之有?!”
祁蘭英倒是攔住了鳳靈淺:“淺兒,你不要跪,我們冇有錯!明天就是你外公打死我,娘也不會跪,也不準你跪!”
與此同時,祁蘭英的耳邊傳來了一聲軟軟的少女聲音:“娘,你冇事吧?”
他不是不能瞭解祁蘭英的仇恨,但祁雨彤畢竟是祁產業今最有天賦的子孫,更何況三月後就是天下煉丹大賽了。
將世人的神情看在眼裡,鳳靈淺眼眸一動,便目光誠心腸望著祁誌聞道:“外公,娘都是因為我纔對大表姐脫手的。爹他去的早,娘重傷又多年未愈,可現在連我也冇有才氣再奉養她了。娘已經很不幸了,還請你不要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