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竄改對於昔日阿誰高傲的長公主來講,也不知究竟是好是壞。
出了含章殿以後,洛寧慕終究找到機遇跟上曲嬈的轎輦,而曲嬈彷彿也一點都不介懷身後跟了個尾巴,兩路人就這麼繞了一個大圈,前後穿太長長的甬道,拐入了棲芳殿的宮門。轎輦一落地,洛寧慕就衝了上去。
不管如何說,先施禮吧。
“我的確……喜好你,那麼,你如何說?”
除非——
在這一刻,洛寧慕才驀地記起一件事來。
那當然是不成能的。
“對對對,我先出去一趟。”
“走,去棲芳殿。”
步入正殿以內,洛寧慕昂首一看,果然洛千暘坐於上首,淩皇後於他身側陪坐,而曲嬈則坐在一旁,正端起一杯茶飲了一口。
這杯盞是昔日羲和宮頂用慣了的紅瓷金紋的繁複精美的製式,但洛寧慕拿在手中看了半天,不知為何卻感覺那斑紋有些刺目,思考了半日,麵前卻閃現出阿誰夏季小鎮當中的老婆婆遞給她的兩個粗瓷碗,那白淨無紋的瓷碗當中,蕩著深褐色的飄著草藥香氣的涼茶。
淩皇後的本意大抵是想開個打趣和緩一下氛圍,隻可惜這話被她這麼乾巴巴地說出來,總讓人感覺她像是在背書普通。當然,有這類感受的大抵隻要洛千暘與曲嬈,因為當事人洛寧慕聽了這句乾巴巴的話以後,如遭雷擊普通,竟然給愣住了。
大殿以內的氛圍一時有些詭異。
洛寧慕冇想到,此時第一個解開她迷惑的,竟然是阿誰常日裡老是板著臉,完整不懂後宮寒暄的淩皇後。
洛寧慕此時正坐在桌旁,手中拿著一盞茶。
什……甚麼甚麼?南疆王?
羲和宮的宮女酥月被長公主殿下洛寧慕帶出宮度過了一全部暑日,乍然返來以後,總覺那裡有些不當,在本身的屋子裡轉悠了半天以後,同為貼身宮女卻未能一同出宮的翠星來了。
“長公主疇前的婚事頗多波折,此番回宮又及時,隻怕真是與那南疆王有些緣分。”
翠星看向酥月的神采有些古怪,卻也冇將阿誰未出口的題目問下去,而是點頭道:“你變了很多。”她還藏了半句未說,長公主殿下……也變了。
“本公主也去含章殿。”
彷彿在回宮之前,酥月就刺探到過一條動靜,說是洛千暘催促她們回宮,是因為甚麼南疆王要入京朝見,並流暴露了那麼一些些想要迎娶她為王妃的企圖。
甚麼?他們正提及她?
誰知曲嬈卻不在棲芳殿內。
酥月聽了這句話纔想到,本身與殿下出宮多日,宮中必然有些變動,而昔日本身職責地點就是四周刺探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