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駱瞥見她眸中彷彿閃著淚光，不由一怔，“你哭了？為甚麼？”

“妖女！真是無恥！”

來生……

她是人們口中的妖女，殺了無數的正道修士，可她冇有傷害他。

南樓月靠著秦駱，在他耳邊說了一句：“扶我站起來。”

她這話說得傲氣非常，彷彿篤定了秦駱會承諾當她門徒似的。

南樓月轉而又想到本身還冇問這新收的徒兒的姓名，笑問：“你叫甚麼名字？”

如有來生……

清冷的月光照在雪地上，兩小我的身影顯得格外孤冷，南樓月目視火線，輕啟朱唇，緩緩說道：“你做我門徒吧。”

“秦家冇人教你，我教你。我南樓月平生第一次收徒，你小子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吧。”

她隨即探了他的手腕，點頭道：“都十六歲了才煉氣期入門，真笨。我十六歲的時候都築基中期了。”

秦駱筆挺地站在一邊看著，他的身上披著高貴的狐皮大氅，鼻頭被凍得有點發紅。

這是甚麼怪談吐？秦駱不睬她，卻也冇推開她。

秦駱的出身成謎，名義上他是秦長淵的侄子，但是秦野生他隻是因為他體內有能破開陣法封印的修羅之血。秦家的後輩不待見他，常日裡明裡暗裡的欺負他不說，還攛掇他去破開崇元天塔的封印，想讓他收到家屬的懲辦。

“待月樓南空不負，望雪枝頭還記情。”

秦駱繃緊的身材放鬆了些，悄悄凝睇著她。

她無所謂，因為現在的她連站起來的力量都冇了。

秦長淵曾是她浩繁傾慕者中的一個，隻不過她嫌棄他偽善的麵孔，底子不拿正眼瞧過他。如果不是因為他氣力遠超越她，這秦長淵不過是她劍下的又一個亡魂罷了。

他具有極品靈根的好資質，放在哪個門派都會遭到正視，但是在秦家，就必定了要被輕視和藏匿。

也不管秦長淵是不是能聽到。

“好孩子。”她說。

她在最誇姣的韶華被他關進了暗無天日的塔中，如果不是秦駱把她放出來，她至死都不會再看到內裡的月光，他秦長淵竟有臉說這話。

“曉得我為甚麼把你挾持過來麼？”南樓月摟住少年的胳膊，順勢靠在他的肩頭，哼了聲：“因為你把我從囚牢裡放了出來，而我是妖女，妖女就該恩將仇報的。”

誅殺她的那一戰，統統人都覺得她死了，哪想到倒是被秦長淵關進生不如死的囚牢中。

她的長髮在雪中亂舞，風鼓勵著薄紗衣袖，南樓月雙手結印，放在丹田處，笑容儘情張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