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銘謙一愣，迷惑說道，“知鶴？就是阿誰瘋顛了的公主嗎？這三十年來，誰都冇見過她，隻怕她早就死在內裡了！你現在是越老越胡塗了，連個瘋子也驚駭！”

蘇銘謙挑眉，眼中帶著一抹嘲笑說道，“那又如何？”

宮中的妃嬪，為了討得皇上歡心，天然是想方設法保養，是以，年逾五十的方馨，乍看去也不過三十餘歲，若非眼角那幾絲皺紋，隻怕誰也不敢信賴，麵前這個風韻綽約的女人，會是蘇銘謙的母妃。

蘇銘謙此話一出，在場的統統人神采頓時煞白，這位中年貴婦，不是彆人，恰是後宮權勢最大的皇貴妃方馨。

蘇銘謙扯出一抹笑，看著方馨說道，“罷了，母妃，你我也彆說這些冇用的，說吧，你本日來找我，有甚麼事？此次您又要撤除誰了？”

方馨眼中儘是擔憂，看著蘇銘謙說道，“這枚瓔珞，是方若當年留下的，皇上現在老了，也開端懷舊了，我怕他會思疑方若當年的死因。”

蘇銘謙撫著眉心，緩緩走到亭邊，逗弄著籠中的畫眉，半晌才說道，“她當年難產而死嗎？就算天子思疑是您動的手腳，但是，該死的人都死了，隻要你不說，天子又怎能曉得疇昔的事？”

那頭牌聞言，倉猝跪在地上連連告饒，“娘娘饒命啊，娘娘饒命，我……王爺，您救救奴家，您不是說要替奴家贖身嗎？王爺，奴家不想死！”

方馨皺眉看著蘇銘謙，在侍衛拖著那頭牌出門時，又冷冷加了一句，“既然王爺發起挖了她的眸子，那就照王爺的話做，待會兒，將舌頭和眸子拿過來，給這些個女人都瞧瞧，看到不該看的，說了不該說的，了局會如何樣！”

方馨坐在蘇銘謙劈麵的石凳上，自衣袖裡拿出一枚早已泛黃的瓔珞放在桌上，低聲說道，“這枚瓔珞，是我從皇上的枕下找到的。”

方馨搖著頭說道，“謙兒，你不懂，雖說方如果被我退下台階才導致難產而死，我原覺得此時天不知地不知，可這些日子想想，總感覺當時有些非常。”

緊閉的房門彆傳來短促的拍門聲，“王爺，貴妃娘娘入府了！”

“謙兒，你現在待本宮的態度，越來越猖獗了！”煙波致爽亭裡，方馨盯著蘇銘謙的臉，眼中模糊帶著肝火，卻又被壓抑著，話語間微微帶了一絲不滿。

方馨連連點頭，喃喃說道，“我現在想來，總感覺知鶴的瘋是裝的，不然，她為甚麼不肯讓我扶養她？還早不瘋晚不瘋的，恰好比及我受寵後她才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