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苦兒女人。我問你,何女人統共做了幾個粽子?”
此時恰是戌時三刻,竟是如許守時的啊。
“甚麼?!”河伯活力了,拍案而起:“不是另有三十八個麼?!”彷彿抓錯了重點哪……
是遊過來的麼……李苦兒卻冇重視到她狼一樣的眼神,隻打量那水藍色的衣裳,並冇有半點水漬沾在上麵,內心思忖,河伯果然是很短長的神仙。
“那……有甚麼前提麼?”
河伯阿宴興趣勃勃地拆開粽子,邊拆邊道:“何女人,請你把統統的粽子都端出來吧。”
李苦兒被這陰晴不定的河伯大人驚出一身盜汗,就怕她氣急了要打人,忙誠心腸望向何未染,但願她早點兒說出本身的要求,彆再刺激河伯大人了。
“也不收?”河伯扁嘴,收起夜明珠,又變出一支嫣紅的簪子,奉迎道:“這是龍女送我的珊瑚簪,瞧,多襯你。”
李苦兒伸出四個手指頭,可一猜想對方如許問的目標,又感覺不大對,縮回了手道:“本來是四十個,我吃了一個,還剩三十九個。”
“那你要甚麼?”河伯煩躁得不得了了,她有一種被威脅的感受,非常不快。
何未染點頭:“我不需求簪子。”
何未染見她和緩了脾氣,才也落了座,道:“我想要稻川裡最大的鰻魚,請河伯大報酬我捉來。”
何未染卻對勁地笑起來,對河伯阿宴道:“就是它了,河伯大人果然好本領。至於要如何烹製,我天然是有體例的,如果您有興趣,明晚能夠一起來吃呢。”
河伯大人丁中抱怨:“何女人你這回賺大發了,稻川最大的鰻魚都成精了,那麼大那麼大,我估計你底子拿不定主張是蒸還是燉。”說著,一提魚竿,一條約莫有六尺長的鰻魚便從井中被拉了出來,然後重重摔在地上,冇力量地爬動啊爬動,活著,卻離氣毫不遠了。
何未染安撫地一笑,道:“我想要的於您來講,恐怕並不是多難辦的事。”
一道聲音由遠及近,李苦兒一下子就聽出來了,恰是她們明天要等的客人,河伯阿宴。她跑出灶房,左瞧瞧右瞧瞧,想曉得河伯大人會打那裡來。而不負眾望的,河伯的出場體例果然分歧凡響。但見昔日裡打水洗菜的那口井,忽地就冒出白霧來了,然後從白霧裡,走出一小我,那人身姿窈窕,長裙曳地,恰是河伯阿宴。
“好。”
何未染還是點頭,笑說:“權當是與河伯大人瞭解一場的見麵禮吧。”
李苦兒傻眼了,不敢靠近,恐怕它又彈起來咬人。她從冇見過這麼大的鰻魚,哦不,剛纔河伯大人說,這鰻魚都成精了,是個鰻魚精啊……這鰻魚精若提起來,比她的個子還高,最粗的部分有碗口大,看起來蒸也蒸不熟,燉也燉不爛,並且,那裡來這麼大的鍋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