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子卻並不因為桓姚是主子給她下跪就動容了,鐵著臉對其他三個結實仆婦吼道:“你們還不快把她們弄出來!”
桓姚也一下子跪在地上,“求各位發發善心,救救我姨娘吧!”
曾氏聽聞後氣得渾身顫栗,“她這是要逼死我們女郎才罷休嗎?”
她們蕪湖院自李氏得寵以後,南康公主多方打壓,其他妾室也落井下石,底下的仆人,就更是怠慢。凡是要做個甚麼事,都是要使了不菲的銀錢才氣教唆得動。每次李氏受傷,或者桓姚抱病,她們不但要出藥錢和仆人出府抓藥的腿腳費,就連在府上坐館的大夫,都要收一次她們的出診費。
她完整不曉得南康公主此次為何要下如許的狠手,還要將她們困在院裡。以她們蕪湖院的狀況,也無從探聽。
桓姚以往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現在聽曾氏一說,才曉得她們已是困頓到了頂點。宿世她從不缺錢花,買東西連代價都不消看,現在才體味到甚麼叫無錢寸步難行。
“那,嬤嬤,我們從速……”在桓姚看來,錢向來都不是甚麼大題目,眼下最要緊的,還是李氏的傷情。
外頭的人冇有迴應,桓姚又說了一遍,見還是如此,一時也不知該如何辦,便回了屋裡。
曾氏在床下挪開一個陶罐,從地上的洞裡摸出個布包,把包裡的錢倒出來,又數了一遍,還是未幾很多五百文。拿個荷包將僅剩的這點銀錢裝起來,曾氏歎了口氣,“老奴也隻能竭力去試一試了。”
按曾氏的推算,起碼要一貫錢才氣使喚得動內裡的人,中間差的這五百文無異於天文數字。靠做繡活雖能攢得出來,卻也要費好幾個月時候。遠水難救近火,李氏的傷情,底子等不了。
拉扯中的幾人都冇發明,不遠處樹叢後,一個灰色的人影一閃而過。
曾氏把荷包塞進阿誰領頭的婆子手裡,哀告道:“勞煩老姐姐讓人跑一趟,我們姨孃的病情,實在是拖不得。”
她與李氏都經曆過戰亂,親眼目睹很多兵士受傷後就是因為發熱丟了命的。李氏從小身嬌體貴地養著,身材不及那些武夫一半的結實,就更是傷害了。
幾個仆婦敏捷撤出院子,在爬起來的桓姚追到門口之前,哐地一聲關上門,再次落了鎖。任桓姚再如何拍門,都再不睬會。
“嬤嬤,我們被人堵在院子裡出不去了……長公主派了人守在內裡,不準我們出去。”桓姚細說了一番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