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嘲笑一聲,“哪是七娘子說得不對,她們這是要錢,我們這蕪湖院,非論做甚麼,都是要給了錢才氣使喚得動她們!”
桓姚也一下子跪在地上,“求各位發發善心,救救我姨娘吧!”
那領頭的婆子見她們東說西說,就是不肯給錢,把荷包往袖子裡一揣,“今後,誰信你們的今後!還不快出來,長公主說了,不準你們踏出院門!”說著,把曾氏往門裡一推。
“我方纔讓內裡的人幫我們傳話給長公主,她們也不肯理睬……” 桓姚俄然想起,以往請大夫買藥的事情都是曾氏在辦理,詳細是如何的環境,她底子不曉得,“嬤嬤,你再去處她們說說看。或許是我方纔那裡說得不對,她們纔不肯幫我們。”
看架式,就是錢收了,事倒是不會幫她們辦的。她們是長公主院裡的人,白拿了蕪湖院這點錢,也是不怕咬手的。
桓姚跌坐在雪地上,望著高高的院牆,不由滿心絕望。現在,統統的錢都冇了,人也出不去。莫非隻能聽天由命?若李氏稍有不慎,便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去死?
她們蕪湖院自李氏得寵以後,南康公主多方打壓,其他妾室也落井下石,底下的仆人,就更是怠慢。凡是要做個甚麼事,都是要使了不菲的銀錢才氣教唆得動。每次李氏受傷,或者桓姚抱病,她們不但要出藥錢和仆人出府抓藥的腿腳費,就連在府上坐館的大夫,都要收一次她們的出診費。
府裡的下人多數驚駭南康公主都不敢幫她們做這事,唯有西角門的張婆子膽量大,卻也是個貪婪的,每次賣了東西的錢,都要抽一半的淨利。如此,這錢掙得也是艱钜至極。
曾氏聽聞後氣得渾身顫栗,“她這是要逼死我們女郎才罷休嗎?”
曾氏也被扭到了院子裡,還要掙紮著往外跑,被一個仆婦狠狠一腳踢在肚子上,痛呼一聲,便倒在地上半晌怕不起來了。
“嬤嬤,我們被人堵在院子裡出不去了……長公主派了人守在內裡,不準我們出去。”桓姚細說了一番內裡的景象。
這意義,就是還要錢。可曾氏那裡有錢給她們,“各位的辛苦我天然曉得,內心也是感激不儘的。但手頭實在是冇有多餘的了,還請行個便利,今後五姨娘和七娘子都會酬謝老姐姐的。”
卻見曾氏並不去拿錢,而是有些難堪地站在原地。
她們本來也是有月例的,但李氏勢微,全被管事的下人貪墨了,即便告到南康公主那邊,她也不會過問,如此更是滋長了奴婢們的氣勢。獨一的進項,便是靠著李氏和曾氏常日裡做些針線活拿出去賣。桓姚偶然候閒著也會去幫手打些絡子,但當時不知情由,也隻當風趣做著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