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哼一聲,安王那冰冷的笑意中帶上一抹譏謔:“白相夙來長於審時度勢,隻是由本王提示白相一句,一朝天子一朝臣,於本王,白相是同謀共利的盟友,他日本王即位,白相便是建國功臣;於公主,白相倒是暗害國君的奸佞,如果公主即位,白相怕是公主第一個要除以後快之人!輔車相依,唇亡齒寒,這個事理不消本王多說,想必白相自是再清楚不過。”
而現在,七國選婿已是勢在必行,蕭寒參選亦不得直接反對,現在情勢如臨深淵如履薄冰,安王府獨一的反擊卻隻是放出流言玷辱公主名節以期禁止駙馬大選,實在是螳臂當車,好笑至極!
接著便是貴妃冷宮他殺,整件事做的潔淨利落片跡不留,乃至白信誤認安王府違背信譽棄子殺人,這一番反間計,用得真是淩厲狠絕,直擊關鍵。
東離皇權根底不穩,安王權勢多年滲入,占有朝堂虎帳。即便是洞悉貴妃身份,牽涉出相府,乃至查出與安王府有關,上亦不敢輕舉妄動,明治安王府謀逆之罪。而這,便是東離國君多年啞忍不發的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