俯身趴跪於地,適意叩首:“適意知錯,此後定將一心一意為公主理事,毫不再行半點超越之舉,亦不再存半點異心。”
白家的小公主霸氣了有木有~
如果做了這些,便能換回皇叔長留身邊,那便是比落水之事再凶惡百倍的,比殺人之事再暴虐萬倍之事,她瓏瑜,又豈是做不出來?
身子抑不住的輕顫,背後衣衫也早已一片濡濕,適意心知,現在那雙萃了寒光的鳳目,正悠悠落在本身身上。
半晌,才聞高出傳來平淡女聲:“適意,本宮容你這一次,卻也是最後一次。本宮不需求一個推斷本宮心機的奴婢,本宮要的,是一心一意為本宮做事能擔大任的部屬…你,可否做到?”
“如此,便趁朕還在,下嫁中山皇太子,朕十裡紅妝送你風景出嫁,而後便是江山易主,你身為東離帝女,繼為中山以後,平生可安。”
高位之上,皇案之側,那緊握白玉手件的長指,指節根根清楚,已是青白。
未幾,便見一身翠綠羅衣長髮輕綰的公主緩緩行至殿前,屈膝施禮:“瓏瑜拜見聖上。”
那日,重雲之巔,殿門大開的那一瞬,暖風勾亂青絲,春日耀了雙眼,自那重雲之巔望出去,那半隱在遠山雲霧當中的廣袤大地,便是,她的東離。
現在,這東離江山既是亂了,她便引入那七國故意之人,叫它更亂一些。正所謂亂世出梟雄,她便要看看,此生這東離亂世,終將,誰主沉浮!
------題外話------
幾近隻是刹時,適意雙腿一軟,一下跪倒在地。
未待她迴應,又聽皇叔開口,聲音雖輕,卻暗含威儀:“蕭寒於你,並非夫君。”
次日,金鑾大殿,群臣早朝,護國大將蕭鴻告彆聖上返回北域,臨行之前以京中老母年老久病為由,啟奏聖上欲留一子於京,上奉殿前,下侍親長,上允。
如此這般已是多說無益,心中情感萬般現在倒是無從梳理,終是輕歎口氣,平淡聲線從高位傳來:“如果不去和親,今後你是何籌算?”
下了早朝,輦車行至重雲殿,一早便有宦侍侯於殿前,微微躬身:“啟稟聖上,瓏瑜公主求見,已在偏殿等待。”
冷冽女聲響徹大殿,俯身叩首竟是悶聲重響,而之前那般果斷眼神,便已是鐵了心機,再也撼動不了半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