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苦著不知如何動手,現在趙國派了和親使臣入我薑國,倒是個可貴的好機遇。”
宮中行刺之事才方纔消淡,顏閡將軍竟然自刎於府中,這一件事可算轟動朝野,便是不明此中根由的朝臣皆感覺詭怪得緊。這私底下也是諸多竊耳切磋,朝臣當中的猜談必是有的,不過這些猜談也隻敢藏於暗處便是,璃清於此事已是下旨不很多言,如何膽敢違逆聖意。
趙國與薑國,路隔千裡,使臣入朝自當費時吃力,便是等了趙國使臣入朝之時已經個餘月後的事。薑國夙來號稱禮節大邦,對待他國使臣自當諸事全麵。趙國使臣纔剛入了京都便有朝官相迎,安排其入了驛館休住。趙國使臣入京便是為見薑國聖上,當是入了驛館便已遞了國書,求覲薑國聖君。隻是那賣力接迎使臣的官員倒是笑而不該此事,自門路途悠遠使臣舟車勞累,當是該好生安息,待妥了聖上自當訪問。
手中拈捏著方纔拿起的芍藥,在手中一番滾揉後秦疏酒纔將芍藥花插入麵前的青瓷瓶中,一番細細賞玩,秦疏酒這才挪眸說道:“趙國使臣?但是此次叫崇王鐵騎遍踏的趙國?”便是詢後南枝應了頭,而後說道。
慕容端若與他也是故交,顏閡心中所盼他當是能明,便是請了旨意求了璃清降旨。顏閡這些年齡實掛著甚麼,璃清怎能不知,既已默許了盤石坡上的衣冠塚,慕容端若的這一份跪求,他也默許了。
便是輕柔一笑,秦疏酒道談笑語,這語掉隊見著南枝略點了頭,隨後接道:“我們那位陛下最是攻於算計,現在這般養兵突攻,當年兵敗旻州的舊仇怕也算報了。不過陛下固然攻於默算,但是麵上為人最是馴良,即便兩國之下薑國為勝,可眼下趙國逞強遣了使臣前來乞降。恐怕陛下也當行了他那馴良一麵,就算真是藉機提了不平公的條約,可這和親之事,怕是會應吧。”
“倒也說不上心疼,隻是覺著……”
顏閡的喪事統統交由內侍省處辦,至於這安葬之處,到也是應了慕容端若之求,最後選下落葬於盤石坡之上。那次是他與傾羽君初度相遇之地,也是他安葬傾羽君衣冠塚之處,縱是二人有緣無分,可在顏閡的心中,他的結嫡老婆便隻要傾羽君之人,現在傾羽君已死,他也不肯苟活於人間,便是一命告終萬事皆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