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斯不該，隻漸漸拉起了袖口，露脫手腕處的胡蝶紋身。沈行微微一驚,沉聲道：“帶路吧。”

沈行展開信箋，隻看了一眼，不成置信的望著顧長衣，半響回不了神，顫聲道：“這……這但是真的？”

柳卿雲暢懷一笑，望著還跪在地的沈行道：“既然已歸服，此後就是自家人，自家人何必難堪自家人，你說……是不是沈大人？”

此話似是戳中了眾將領的痛苦，一個個嚎叫起來：“誓死不平！”

顧長衣點點頭：“今早我接到兩封密報，一封是說柳卿雲到達荊州，另一封……”他從袖口抽出信箋，遞給沈行，眼裡儘是悲色。

“不不不。”皇甫太軒放了湯碗，醉眼昏黃抓著柳卿雲的手道：“你是我兄弟，此生當代都是我兄弟，何況你比本王有才調，本王毫不會藏匿了你，論起幫手，也定當是本王……”

柳卿雲手一揮，衛東才止住了手中的行動，有些氣喘。當真想不到，荊州軍這塊骨頭這麼硬，輪番著打了近一個時候硬是冇人開口告饒。柳卿雲眼中很有些賞識，她俯□對著一眾將領道：“你們是條豪傑，我承認，可群龍無首，你們便是再硬，這口氣爭給誰看？”

顧長衣苦澀一笑：“大人不必吃驚，現在鄙人還不如那過街的鼠輩。”

沈行垂著頭，硬聲道：“待將軍過目，沈行自當請罪，毫未幾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