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倉猝間收起憐憫之心,立時警戒起來,“那是當然!”
奧斯隻是蹙著眉,沉吟不語,他偶然去解釋話中那更深一層的含義。
漫兒玩皮地笑了,響起動聽的銀鈴般笑聲,“這個說法聽起來蠻風趣的。”
奧斯雙臂交疊在胸前,逆光而立道:“你彷彿對朕防備頗深?如何,朕讓你感覺驚駭了麼?”
他聲音又冷冷飄來,如同湖水普通清澈,“你熟諳這東西?”
奧斯的目光一向追跟著漫兒的一顰一笑,“傳說,人魚都具有冷傲淒美的表麵和哀怨動聽的歌聲。”
他恍若未聞,沉默地望動手中的另一卷羊皮書。
我悄悄一歎,道:“對了,陛下您見過海中的蜥蜴獸嗎?”
我在心中暗罵這個心性古怪的國王,‘想你堂堂醫族,數不堪數的宮娥、侍女、嬤嬤、衛兵、主子,如何單單喜好讓一小我魚侍女來奉侍打掃?’我對著那一身華袍伏案的身影,大大地翻了個白眼。
他雙手環在胸前,目光鋒利帶著看望,高聳地問道:“你果然是人魚侍女嗎?”
“如果把人魚和浩大的陸地聯絡在一起,那確切平增了無數的奧秘色采。”
我定了定神,望著他剛毅挺直的身影坐在王座上,彷彿是一副繪製精彩、寂靜華貴的油畫。
他聲音如同夏季裡深沉的湖水,凜冽而冰徹,“需求幫手麼?”
他唇角悄悄揚起,泛出一抹魅惑的弧度,“朕又不是人魚,如何能曉得你的餬口?”
我故作輕鬆無事地眨了眨眼睛,粉紅色的嘴唇微微一抿,滑頭地朝他一笑,“回陛下,並未有不當之處。”
我驚奇問道:“是獨角獸的遺骨?”
我點頭,“切當的說,它叫番紅硨磲。”
我俄然感到一種居高而來的壓迫感,他眼眸深沉地凝注在我的肩上,看不到他的神采。
就在這時,女官霏霏掀起金色龍紋雲簾的一角,踩著細碎的腳步走了出去,她恭敬道:“啟稟陛下,龍華長老與賽恩政相正在殿外等待。”
我俏臉一沉,用極低的聲音碎碎地唸叨:“父王,為何您要將靈族這麼多貴重的寶貝送出去呀?”
他微一挑眉,嘴角揚起一抹含笑,卻並不說話。
她恭敬見禮後,踩著碎步倉猝分開。
漫兒微覺驚奇,眼眸中亦帶了一層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