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一怔，恨本身無能為力，整日自怨自艾竟然忘了宮中額娘心中更是惶惑不安。

……

胤禛用軟和的語氣說出倔強的話：“我曉得如何上藥。本日教你，今後天然你本身來。”

胤禛直接疏忽了弟弟較著不歡迎的態度，亦疏忽了桌上盛著碎裂扳指的玉盤，張嘴直說：“本日宮中存候，我去了儲秀宮一趟。”

胤禛手掌往下時，胤禩慌不擇路一把扣住，眼睛直直看著對方，不肯讓步卻又謝毫不了。

胤禛順手將桌上盛放了扳指碎片的盒子也一股腦兒掃在地上，大吼道：“爺不懂？莫非暮年在乾西五所的那幾年都是爺誌願去住的麼？你日日同十四要好，去永和宮並很多，何時聽過我額娘叨唸爺？你算有個額娘為你牽腸掛肚，說這話是諷刺爺親緣福薄麼？”

門外響起主子摸索的問聲：“爺？四爺？”

有人在耳邊對他說：“忍著點兒，好得利索些。”

康熙雖知這是冠冕堂皇的話，聽了還是受用。他並不感覺罵老八有何不對,雖是暮年寵嬖過的兒子，但畢竟比不得太子矜貴。罵一罵就借酒澆愁冇出息，朕早該罵一罵！

胤禩趕緊側身避過：“四哥？”

半晌，胤禩閉上眼，認命低頭。

胤禛被噎住，嘴唇顫栗，連說兩個“你”字，不能成句。

高超應喏以後腳步聲漸遠。

胤禩不肯在這類時候再瞥見麵前的人，但攔著人不讓進的事情他亦做不出來，麵上不覺帶了這類進退不得的不甘心。

四哥……

胤禛截住他的話：“昨晚我說過你不認命，本日卻要再罵你不懂帝王心。你如許一味自貶，就能讓你額娘得人尊敬？”

昨晚的影象看來並不是都誇姣，胤禩身材靠在枕上的行動略顯生硬無措。

幸而未幾時主子們就上了新茶，高超頭也不抬地將地上狼籍清算了，重新掩好門退下。

……

胤禛在書房的時候，將府裡的暗線與密報都理了一遍，感覺該封的都封住了，該漏出去的也都按著本身的意義漏出風聲。他又細心安排人手將後院都看牢了，以免產生“大格格俄然哭著要阿瑪不肯喝藥”一類的告急事件，才從書房側麵一道暗門直接去了八貝勒府。

……

跪安以後，胤禛回身出了乾清宮，卻鬼使神差冇直出西華門，反倒去了儲秀宮。

胤禛在金瓜普洱的熱氣中間氣平順了幾分，再看胤禩時，才瞥見他異乎平常的衰弱氣色，因為活力，連袖子都在微微顫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