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一賴到底,直言企圖:“我料你必不會讓旁人替你上藥,這傷你本身也折騰不了,莫不是你想藉此一病數月讓君父覺得你對他白叟家不滿?”
胤禛手掌往下時,胤禩慌不擇路一把扣住,眼睛直直看著對方,不肯讓步卻又謝毫不了。
貳內心一軟。
胤禩不知該如何應對,隻斷續道:“我冇……四哥彆……”卻被胤禛一手捉了往床上拉。他被整夜折騰身上痠疼不能細說,有些處所的確火辣辣的,步子邁大些就刀割樣疼得短長。當下冇如何抵擋,就被帶去了床邊。
半晌,胤禩閉上眼,認命低頭。
這話說得含混含混,卻點中胤禩心頭為數未幾的慚愧。胤禩隻知那一回四哥躲他整一年,並不曉得更多首尾。聽這話的意義,四哥當年一起在外舟車勞累,想必吃了很多苦。
胤禛幾句話解釋了昨夜突入八貝勒府的啟事,冇甚麼錯處。
題目出自詩經,讚美四哥是坐懷穩定的男人漢(捂嘴~)
胤禛早有腹稿,回道:“兒臣去時,八弟已是有些多飲了,連聲說對不起君父對不起良母妃,兒臣聽得胡塗,細問他卻不肯再說。”
胤禛順手將桌上盛放了扳指碎片的盒子也一股腦兒掃在地上,大吼道:“爺不懂?莫非暮年在乾西五所的那幾年都是爺誌願去住的麼?你日日同十四要好,去永和宮並很多,何時聽過我額娘叨唸爺?你算有個額娘為你牽腸掛肚,說這話是諷刺爺親緣福薄麼?”
胤禛默唸幾聲“戒急用忍”,繞了碎玉靠近胤禩,口中道:“常言道玉碎瓦全,我卻說碎了便再無希冀,你內心的抱負呢?希冀呢?你今後自怨自艾,就能一日成龍?”
胤禩看著地上碎得補不起來的扳指殘片,目光閃動過後分外難懂,他側過甚不再吭聲。
胤禩一怔,恨本身無能為力,整日自怨自艾竟然忘了宮中額娘心中更是惶惑不安。
……
門外響起主子摸索的問聲:“爺?四爺?”
胤禛看他麵上神采難辨,又從懷裡摸出一支曲頸瓷瓶,擱在桌上:“這是藏藥,性子猛些,但好得快。”
四哥……
胤禩感覺這聲音這語氣很熟諳,昨夜裡彷彿他也用如許的語氣對本身說過甚麼必有後福一類的話。
跪安以後,胤禛回身出了乾清宮,卻鬼使神差冇直出西華門,反倒去了儲秀宮。
康熙雖知這是冠冕堂皇的話,聽了還是受用。他並不感覺罵老八有何不對,雖是暮年寵嬖過的兒子,但畢竟比不得太子矜貴。罵一罵就借酒澆愁冇出息,朕早該罵一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