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禩臉不紅心不跳地趁機靈告弟弟:“大哥說的,女人都是要哄的,心疼的話那裡能藏著掖著不宣之於口?悶在內心除了蛔蟲冇人能懂的。”
那拉氏麵上一僵,藉著低頭粉飾了去。
哎,他昨晚看著滿床滿炕的核桃想入非非,若能串成一串用在那處,說不很多得趣……打住打住,不能再想下去。
杯子是新郎手裡的杯子,酒是新郎專喝的喜酒,五十年的女兒紅,如許一杯下去,很有半點合巹酒的意味。胤禩進退不得,莫名有點難堪。
因為開府與除服相隔太近,四阿哥的府邸舊址是前明的內官監官房,補葺以後也算氣度寬廣。胤禛決計將書房的院子選得離內院更遠,手書“澹泊安好”依托相思。
胤禛歎一口氣,走上前去。
……
因為早早生出了金屋藏嬌的動機,外務府列出莊子鋪子給他摘選的時候,胤禛決計圈選了京郊一處避人的莊子,內裡就算有人喊破喉嚨也不會有人聞聲的。
初時覺得,那拉氏總歸是大師閨秀,管家也算井井有條。厥後想起府裡那些女人一個接著一個的生,孩子又一個接著一個的死去,這內裡如果冇有那拉氏的手筆,他就把皇位讓給老十四去坐。
這一愣神的工夫,那拉氏已經輕啟小口,咬去餃子一小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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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晚胤禩畢竟冇有被灌醉,而兩個小阿哥也規端方矩跟著胤禩一道回宮。
這話一出,那拉氏當即雙頰飛紅。
胤禛在康熙三十年年底除服,大婚也安排在十一月月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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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娘適時說道:“請新人行合巹禮。”
胤禩把酒杯塞回胤禛手裡:“不苦不苦,甜得很。你們不準找藉口多喝,一會兒喝倒了我冇法和貴妃娘娘宜母妃交代。”
如許一說胤禩當即忘了難堪,連連頓腳道:“四哥你又教壞他們。真醉了明日誤了無逸齋,捱罵的總不該是四哥。”
蘇培盛趕緊跪下請罪:“爺,這酒還是方纔那一壺,主子未曾換過。”
胤禛一眼橫過來看胤禩:“爺心疼你行了吧?這諢話你打哪兒學來的?要奉迎女人也太早了吧?”
第二日,新人入宮謝恩,胤禛與新晉四福晉都到得很早,冇能讓人瞧出笑話。
待她正要出聲扣問,卻見一雙象牙箸舉到本身麵前,上麵夾了一個半生不熟的餃子。那拉氏想起嬤嬤說過的話,刹時又紅了臉。
德妃很快藉口乏了,讓一堆阿哥都愛哪兒玩哪玩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