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使進見,定議班師。八王允言,發遣諸將,分前後隊回軍。呼延讚等籌辦起行。寇準與眾議留兵鎮守優州。八王曰;“留兵有二不便:一者,南北雜處,統屬不一,則有掣肘之患;二者,離中原既遠,作逆一時不知。莫若回京,徐定防備之策。”寇準然其言,本日雄師離優州,望汴京而回。但見:
宗保得令,率兵徑出北門,問守軍:“曾有王樞密疇昔否?”守軍曰:“適見一羽士,倉猝出去,莫非是也?”宗保得實在,特騎趕來。時樞密走到黃河渡,見梢公連叫曰:“汝若急渡吾登岸,多將金寶相謝。”梢公聽得,遂撐船近前,王欽跳下船,梢公舉棹而行。才近東岸,俄然暴風逆作,將船仍吹下來。連續如此三次,不能及岸。梢公曰:“風勢告急,難以疇昔,須待風息而行。”王欽愈慌,隻得匿在篷下遁藏。
天禧元年仲春,真宗以安定北番將士,未及旌封,特與八工商討。八王奏曰:“賞功懷遠,帝王大德之事。今囚方寧息,天下一統,使得謀臣勇將鎮守,誠為社稷長計矣。”帝曰:“往者獻俘闕下,朕猶未發遣,蕭後太子、臣僚,當何故處之?”八王曰:“前優州班師之際,寇學士等集會,欲留兵以鎮守,臣覺得不便,未敢擅行。今遼人已服,陛下合法興滅國,繼絕世,放他還大遼,仍自鎮守,遞年隻取其進貢,則邊疆自安,唐虞之治不過如是。”
作歹年深禍亦深,試看本日戮王欽。
第四十三回 平大遼南將班師 頒官誥大封功臣
彼蒼報應忘我眼,不便登行競被擒。
一起無詞,不覺早到皇城。八王先遣人報知捷音。真宗遣文武出郭驅逐,正遇八王等軍馬來到,文臣孫禦史搶先訪問,並轡入城。六令人馬屯紮郭外。次早,八王領眾臣朝見,進上安定北番表章。真宗覽罷,龍顏大悅,安撫眾臣,甚加讚歎。寇準奏曰:“誠賴陛下洪福,及楊六使父子兄弟一心為國,今已安定大遼。此乃不世之功,乞加封黃以獎其勞,則國度幸甚。”帝曰:“朕深知其功,當得封贈,候頒敕擬議。”八王等拜命而退。
忽報大將呼延讚夜中風症而卒。帝聞報,不堪記念,乃曰:“讚自入本朝,勤奮王事,何嘗一日自安,真為社稷臣也。”因令敕葬,諡贈忠國公。先人有詩讚曰:
授楊六使為代州節度使,兼南北都招討;
林鐵槍正授應州都監;
關鈞正授雷州都監;
劉超正授新州都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