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蘇老頭偶爾表情好的時候,會教上蘇小飛一點,以是蘇小飛也認得幾個字,但加上她本身的名字,統共加起來,也就幾十個,並且她不會寫,因為向來冇有筆墨給她練,但和鎮上其彆人比起來,蘇小飛已經算很有文明瞭。
蘇小飛點頭笑:“好聽!”
祝成當然不會信賴,蘇小飛那身工夫,冇個師父,那裡學得來。他還想再問,被莫九用眼神給製止了。莫九道:“小飛父母呢?都在戰亂裡散了嗎?”
等他一曲結束,蘇小飛問:“這是甚麼曲子?”
這麼一說,彷彿事理是通了,不過祝成還是迷惑,“這兒另有匪賊?官府呢?官府不管嗎?如何讓一個女娃給管著?”
祝成不太信,“蘇老頭不會武功?那小飛的工夫上哪學來的?”
“我教你吹?”
祝成的確不知該說甚麼好。
莫九房裡有很多玩意兒,比如筆墨紙硯、書畫卷冊,這些東西都是蘇小飛很少見到的。她記得鎮上隻要四方街的白秀纔有筆墨,白秀才很老了,頭髮鬍子都是斑白的,傳聞之前做過縣丞,不過仗一打起來他就躲回故鄉來了,但家裡人還是在戰亂裡散得差未幾了,隻剩下一個閨女兒,嫁去了縣城。
孫嬸一驚,“蘇老頭?他哪能啊!就他那副被酒掏空的身子,匪賊一腳都能踩死他。並且我還傳聞,他有回在縣城打賭輸得還不起債,被借主吊著打,還是小飛去救他返來的。“說著又替蘇小飛不值起來,“唉,小飛不幸呢,多好的孩子啊,恰好攤上了這麼個翁翁。人家女人到她這個年紀都是打扮打扮籌辦嫁人的,就她,跟個男娃似的,打來打去,還不是她翁翁給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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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了藥,她就告彆了,“我還要去找蘇老頭。”
祝成驚了,“她還真靠庇護費過日子?那一年到頭的,像我們如許從外埠來的,能有幾個?”
蘇小飛對它很獵奇,手指戳著上頭的孔玩,莫九點頭笑笑,將玉笛拿過來,“不是如許的,我吹給你聽。”
在祝成煎藥期間,蘇小飛一向在莫九房裡玩。
莫九吹著曲子,蘇小飛瞪著眼睛看著,目光裡有獵奇,有冷傲,她向來冇聽過這麼好聽的曲子。但實在她聽過的曲子也僅限於縣城裡阿誰拉二胡的瞎子,咿咿呀呀的她很不喜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