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翠猜疑的看了我一眼,像是衡量我的話裡有幾分水分,最後,還是帶著幾分不屑,道:“變了就變了,榆木疙瘩,再如何打磨拋光,總也雕不出花兒來,隨便你踢跳,反正你也蹦躂不了幾日了。”
我淺笑道:“柔翠師姐慢走。”
隻見那郡主點點頭,丫環遂大聲道:“我們紅顏公主大人有大量,天然是不會與你一個得了失心瘋的計算了,你便記著了罷,我們紅顏郡主,乃是那公主府的郡主,因著八歲時身材害了非常大病,元春子道長說是朱紫多磨,須得在太清宮靜養十年,方纔得保安然,是以在太清宮當中帶髮修行,提及來,與你瞭解也好久了,下次,可再不要健忘了。”
想到這裡,我忙一臉茫然,又帶著些個難堪,施禮道:“花穗因著那旱魃之變,雖有大師哥奮力相救,可當今靈魂不齊,前塵舊事,俱健忘了,當真是一片茫然,自家也不識得,正在認路,也不知這位蜜斯如何稱呼?失禮之處,還請包涵。”
“誒?”我忙道:“不知柔翠師姐此話怎講?”
郡主?我心下起疑,再一想,這是皇家道觀,來幾個皇親國戚,天然也是不敷為奇的。
這女子身上的衣料與款式,俱與柔翠芳微她們素淨的鵝黃色襖裙分歧,張揚的很,卻自帶一股“本蜜斯天下至尊”模樣的神情,髮髻梳理的非常繁複,珠翠俱是好模樣的,丹鳳眼,懸膽鼻,一張小巧的櫻桃口,端地是秀美不凡,怎地這道觀太清宮內裡,另有這麼一號人?
“柔翠師姐,”我裝出了一副煩惱的模樣,道:“不瞞你說,甚麼也不記得,可當真難受的很,往前想今後想,,也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不氣悶,目睹著人識我,我卻不識人,其中滋味,隻要本身曉得。”
“郡主,這花穗看來真的如同芳衡她們說的一樣,腦筋壞了。”那丫環抬高了聲音,卻還是給我聽了個一清二楚。
我便忙低眉紮眼的說道:“花穗記下了,多謝郡主寬弘大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