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何說的?”顧嫣然揚了揚眉,看起來彷彿不如何在乎,但甄真敢必定本身瞥見了她眼中驚怒的神采,忙道:“夫人如何想不明白?夫人的名節壞了,平南侯有甚麼臉麵?今後如安在朝堂上安身?平南侯現在但是太子殿下的膀臂,拿下平南侯,就即是拿掉了太子一隻手臂,王爺對儲位――我不說,您也該明白的……”
提及來,這一計的確是最無益的,可到底是要拿顧嫣然的名節去冒險。周鴻緊閉嘴唇,不肯說話。顧嫣然笑了笑,柔聲道:“現在說這個也早了些,牙白之事尚不決論,且先看看她究竟是不是真如甄氏所說,再作後議可好?”
“甄氏也是假的!”周鴻神采陰沉,“隻怕那紙條都不是她寫的。你識得她筆跡?”
顧嫣然笑了笑:“你也太心急了,誰說得準甄氏的話就是真的?我雖也有幾分狐疑,可捉賊捉贓,總要抓住了人纔好下結論。”
“齊王已經出京去了山東,衙門裡事也比前幾日少,我便返來了。”周鴻胡胡說了一句,忙問,“本日去皇覺寺可有事?”
顧嫣然歎了口氣:“既是如許,我記得王府街口處有座明月茶館,我會叫人在那邊訂一間雅間,你若能逃得出來,就去‘穀雨’房罷,自會有人帶你走。”
這話說得石綠很有些慼慼,隻是有幾分擔憂:“夫人救了她當然是積善,可會不會招了費事……”
皇覺寺又迎來齊王府的朱紫,此次可真有點戰戰兢兢。前次給已故皇後孃娘做法事,卻鬨出青雲庵的事來,以後冇幾天就來了宮內侍衛,將青雲庵抄了個底朝天,還抓走了四五個尼姑,就連青雲庵的方丈也受連累,不得不分開了都城。
“勒迫……”周鴻沉吟一聲,驀地揚了揚眉毛,“他是要勒迫我為他所用!”
丹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不敢再說話了。
顧嫣然點點頭:“我本身認得路,徒弟不必作陪。”
顧嫣然陰沉著臉,半晌後才冷冷道:“想得倒好,我就不信,他的手還能伸到我平南侯府來?”
顧嫣然躊躇了一會兒,卻道:“我倒是感覺,該讓她進府來。”
周鴻閉著嘴不答覆。齊王天然是不甘心的,不然也不會在此次地動上大做文章,又想著叫陸家與李家聯婚。隻要太子尚未做整天子,他就不會斷念。現在晉王做了太子,不免有些束手束腳,名份雖是有了,卻反而要諸多顧忌起來。俗話說隻要千日做賊,冇有千日防賊的,太子委實有些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