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婚不到一個月，你就砸了駙馬的家，不說彆人，你將你公婆置於何地？”

陸鎮搖了點頭：“自有了西北措置使起，西北軍便難調了。”他不想說，西北措置使或許就是天子特地安排去分他的權的，天子覺得限定了他的軍權他便轉動不得，但實在造反偶然候需求的人並不太多，隻要能占據後宮，勒迫天子寫下傳位聖旨，並且乾掉晉王就充足了。

“如何回事？”德妃一頭霧水，“到底出了甚麼事？”

陸鎮嘲笑一聲：“殿下若覺操之過急，那籌辦何時起事？”

“好了好了！”德妃頭疼非常，“你可與駙馬辯論了？”

陸鎮笑起來：“天然不肯的。老婆名節當然要緊，可還不致讓他謀逆。休妻豈不比謀逆輕易很多？”

“他原有兩個丫頭，叫甚麼綠珠紅線，都是在書房裡服侍慣的，隻是厥後雙雙病死了。大年夜的，他跑到書房裡去獨坐，不就是在思念那兩個狐狸精麼！”

茂鄉侯府書房裡，氛圍比疇前還要沉重。

景泰公主急了：“甚麼不過是去昔日書房坐了半晌，他整整離席了小半個時候――”

德妃內心卻臨時顧不得這些，隻顧往宮門口看。這命婦們都坐穩了，如何景泰公主還冇來？

齊王驚詫：“孃舅這是甚麼意義？”既然不能勝利，又為何要做這件事？如果不能將周鴻皋牢過來，反讓他有所警戒，不是完了麼？

茂鄉侯喃喃道：“但，但我們手頭有多少人？不如二弟你去西北……”

韓晉有通房，這個德妃也是曉得的。韓晉自幼才調出眾，都城儘知，厥後又是馳名的風騷探花，身邊免不了紅-袖添香之事。且大師公子，有個把通房實在是常見之事，韓家識相，結婚前夕兩個通房就病亡了。不管真病亡假病亡，足以申明韓家對公主非常尊敬，並不拿甚麼侍妾美婢來招公主的眼。說韓晉去書房記懷舊人，德妃也不敢就說冇有，但以她想來，兩個死人罷了，又是奴婢，韓晉縱是睹物思人又能如何？莫非兩人還能活轉過來，或是韓晉還敢去尋兩個邊幅類似的納返來做妾？諒他不敢！

命婦們拜過中宮以後，便一起到長春宮向德妃施禮。中宮無主,太後又已過世,對命婦們倒是件功德，起碼每年朝賀,在冷風裡也能少站一會兒。

陸鎮淡淡看了兄長一眼。這時候發狠又有何用？貳內心實在也有些悔怨，想不到李檀留下的兒子尚未見甚麼出息，女兒卻這般短長。隻是事已成，悔怨無用，隻道：“既然如此，我們不能坐以待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