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如此一來，背麵的事就更難了。”出來一個假的，已經惹得皇上大怒，今後即使找個真的來，皇上恐怕也不信賴了。

顧運則搖點頭：“恰是因他甚麼也冇說，以是我才隻是‘感覺’不當。哎，你可曉得，那蔡將軍也是福州人士呢。他這些日子在四周州府征糧，再過幾日就要返來，到時我以同親身份請他吃酒，再問問環境。”

啪地又一聲，這下連顧老太太也皺眉了：“宛娘，你這是如何了？”剛纔掉個銀匙子，這會兒乾脆連盅子也砸了。

這個話，孫婆子在外頭也隻是聽了個半明不白的，白姨娘想了想才道：“傳聞是侯府有個國舅爺在福州那邊帶兵，我們家舅爺說人家殺了良民甚麼的――”

孟素蓉聽了丈夫這話，內心也覺和緩熨貼，點頭道：“我這就去寫信。銀子倒是罷了，哥哥那性子，也不肯接的。倒是他現在如何，父親母切身子如何，我急著想曉得。”

顧運則不覺得意地接了，翻開來隻掃了幾眼，神采就不對了。孟素蓉看著不像，趕緊表示女兒帶著兒子下去，低聲問：“是甚麼事？”

顧運則點了點頭。他這位大舅兄，隻是性子太梗直了些，不過此人不是他尋來的，怕是旁人受了騙，帶了這麼小我來，說得頭頭是道，他也就信了。

“還趁便誣了舅兄等人。”顧運則深深歎了口氣，“他們既做了這個局，哪有不好生運營的，倘若呂良真送了去，隻怕我們眼錯不見，他就死在都城裡了，白送一條性命。即使是到了堂上，呂良也是一樣冇有證據，還是白送性命。說來講去，總歸是冇有實證。”

“甚麼？”顧老太太這才感覺事情嚴峻了，“莫非另有我們家甚麼事嗎？究竟是為甚麼孟家就誣告到侯府去了？”

孟素蓉疊著信的手就不由得一滯。方纔她一心隻擔憂父兄，倒冇想到顧老太太身上去，半晌低了頭道：“這事總歸瞞不住。”

孟素蓉又好氣又好笑，伸手在女兒頭上戳了一指頭：“這麼大了，還領著你弟弟鬨。”

顧運則神采烏青，把信遞了給她：“你看看，舅兄他們也太魯莽了，不知從那裡弄了小我來，指證陸鎮冒殺布衣領功，現在查無實證，那人被砍了，舅兄等人也被貶了官！”

“往年也有來征糧的，可我翻了翻疇前的卷宗，一來不是這個時候，二來，也不是西北軍親派將領，如何這回弄的，倒彷彿西北軍連糧草都冇有了，等米下炊似的。”顧運則一麵說，一麵從桌上拿起一柄牛角小刀來，“這個也要放？我們顧家的孩兒，又不參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