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蜜斯。”如茉領命而去。

是時清茗閣內，言學煦一麵吃著丫環剝好的荔枝，一麵漫不經心腸說道：“甚麼第一世族大師的嫡長女，還不及姐姐的非常之一呢！”

如茉忙承諾一聲，自去籌辦不提。

王瓊芳掩麵欠身道：“弟弟多禮了。”

言學煦往左邊一看，隻見一身著大紅根柢縷金牡丹紋樣圓領褙子，米白竹葉暗花立領中衣，醬紫馬麵裙，鳳眼柳眉，矜貴風騷的少女。

如茹脆聲道：“奴婢探聽過了，其他四位蜜斯也是這幾樣，連數量都不異。隻不過我們這兒比旁人多了一套瑪瑙杯。”

正談笑間，突聽丫環來報芳蜜斯差人送禮來了。如茉忙對幾人使了個眼色，世人斂起神采，如茉自帶了教引嬤嬤與如茹一道去了外間。約莫一炷香擺佈，幾人重新返來。

如茹湊趣道：“明個兒說了親還如許，謹慎你媳婦不依！”世人笑得更暢懷了！

當下言老太君又指著中間的兩位婦人對她說：“這是你大嬸子；這是你二嬸子。”王瓊芳一一拜見過。

王瓊芳旋即由丫環扶著起家。

言學煦咬下一口多汁的荔枝，道：“這麵貌麼，倒是和姐姐不相高低。但這氣質麼，嘖嘖，可差的遠了。這般呆板木訥的女子，無趣，太無趣了！”

“是，蜜斯。”

如茉遂旋開中間的暗釦。世人昂首一看，卻見偌大一個盒中隻躺著一樽晶瑩剔透的瑪瑙杯。素綰伸手拿詳確細把玩。斯須，隻見她點頭一笑，複又放下杯子。

煦哥兒忙應“是”，遂說道：“祖母，芳姐姐，學煦先行辭職了。”見祖母點頭，他拱拱手領著丫環婆子回身去了。

童嬤嬤還待說甚麼，忽聽一清脆笑聲說：“嬤嬤，您是不是迷路了？老太君可唸了好幾次了。”王瓊芳抬眼望去，隻見一碧色對襟長衫的丫環款步走來。

如茹不解地問：“蜜斯，您要那杯子做甚麼？”素綰隻笑不語。未幾會兒，如茉捧著個茶紅色的盒子出去。

如茹焦心腸問：“如何了？那杯子到底有甚麼玄機？你們一個個的神采如何這麼差啊？”

王瓊芳欠了欠身道：“這位想必是祖姑母身邊的童嬤嬤吧？瓊芳在家經常聽祖父提起您和盧嬤嬤，嬤嬤快快免禮。”

素綰搖點頭：“就怕你一下性子上來本身甚麼說了甚麼都不曉得。”丫環們紛繁低低笑起來。

言老太君忙叫住他：“急甚麼？冇見到有客人在嗎？還不見過你芳姐姐。”

言學煦吐吐舌頭：“姐姐放心，這個我有分寸！祖母不也是王氏出身的嗎？你弟弟我還冇那麼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