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爺看著地上兩道融會在一起的身影, 心底儘是滿足。
除夕那天,嚴清怡特地給他穿了大紅刻絲的棉襖,寶藍色素緞棉褲,進宮赴宴。楚潤邊幅更加精美,看上去粉雕玉琢般,非常敬愛。
嚴清怡想著不消急,可她內心還是莫名地嚴峻,另有些驚駭。
梅姑姑回聲好,出來產房又過了好一陣子,抱著一個油布卷出來,對七爺道:“七爺瞧瞧王妃吧。”
七爺跟康順帝麵孔本就類似,隻是七爺肥胖,看起來清俊儒雅,而康順帝身為帝王二十餘年,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以是平常人並不感覺他們非常相像。
這時產房傳來短促的呻~吟聲,“啊――疼,疼死了。”
七爺知其意,心頭一酸,柔聲道:“不消,我就在這裡陪著你。”謹慎翼翼地托著她的後背扶她躺下。
七爺“嗯”一聲,攬住她肩頭柔聲道:“早點睡吧,明兒早夙起來到湖邊垂釣,中午燉魚湯喝。”
不由地伸出雙臂勾住他的脖頸,呢喃著道:“昶安,我想你了。”
萬皇後又抱著楚潤細心看了個夠,纔跟康順帝一道分開。
七爺胸口一梗,重重地點下頭,一狠心走了出去。
嚴清怡出產以後,足足坐了雙月子纔將養好,可身子卻極輕易倦怠,每天恨不得頭一沾枕頭就睡。
嚴清怡輕聲應道:“都聽你的。”
七爺把孩子交給奶孃照看,本身則經心全意地照顧嚴清怡。
楚潤本來就較平常孩童大一些,加上這些天眉眼長開了很多,麪皮兒不像剛生下來那麼紅,而是粉嫩嫩的白。
七爺淡淡一笑,半晌道:“讓人給二弟清算間屋子出來,再撥兩小我服侍,今後二弟返來住著也便宜。”
七爺已經請了兩個穩婆,都住在府裡,一個姓週一個姓吳。穩婆奉告她女人頭一胎出產,少說也得疼上三五個時候。魏欣也說過,她從早上開端陣痛,一向到入夜才生下孩子。
周穩婆戰戰兢兢隧道:“女人家生孩子,是要等骨縫開到十指,孩子的頭才氣落出來。開骨縫冇有不疼的,再忍忍,再忍忍也就疇昔了……都是這麼過來的。”
青柏點點頭,自去叮嚀人。
七爺就著他的手看了眼。
此時,街頭俄然響起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不知誰家燃放了煙花,燦豔的煙花在墨藍的天涯綻放,流星般灑落下來。
七爺突然驚醒,忙問:“媛媛,如何了?”
七爺還要再生機,嚴清怡伸手握住他的手,“冇事兒,我能忍。七爺,林大哥應下婚事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