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武場南北長東西短，其他少年排著隊雙手叉腰在北麵蹲馬步，一邊幸災樂禍地看著兩人跑圈，更有功德者一圈一圈替兩人計數。

嚴清怡心知有異，趁薛氏到廚房籌辦晚餐，悄悄問道：“冇出甚麼事吧？”

此時剛吃過午餐，還不到練習時候，少年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處閒話。

嚴青昊梗著脖子道：“我說的是究竟，你就是個冇娘養冇爹教的，你娘做的醜事，前後街誰不曉得？”

曹大勇覷著林栝神采，不敢再還價還價，咬牙道：“行！”脫了外頭衫子，隻穿件短褂，搶先跑了出去。

林栝眸中暴露幾分思疑。

嚴清怡皺著眉頭問：“瓦沿子是乾甚麼的？”

西路與東路皆比肩中路，西路為軍廳、糧廳，東路則是迎賓遊宴之所。

嚴青昊緊隨厥後。

“我來吧，”曹大勇接過他手中帕子，搖點頭，“你明顯打不過二胖，還每天挑釁，這不是自討苦吃？”

嚴清怡暗笑，難怪交的束脩未幾，一年才二十文，本來還得替衙役巡街？

這下衙役們能逮著機遇偷懶了。

中間都是看熱烈不嫌事大的半大小子，很快將兩人圍成一圈，這邊喊著，“二胖，弄他”，那邊叫著，“以大欺小要不要臉？”

田二胖吃痛，猛地揮開少年的手，“林栝，你他孃的少拉偏架，彆覺得我不曉得你們一夥的……你搞清楚冇有，是這小子先挑的事兒。”

聽到嚴其華的名字，嚴青昊眸光亮顯閃動了下。

也不知如何回事，有兩人就產生了吵嘴，先是相互指著對方鼻子呼喊，接著就動起手來。

林栝“切”一聲，“嘴還挺硬，骨頭也挺硬，有本領沿著演武場跑上一百圈，我看你還硬不硬的起來？”

嚴清怡渾然不知曹大勇與嚴青昊正把她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她正拿了剪刀絞鞋麵，薛氏則在中間納鞋底。

“一個月，那不就六十圈了？”曹大勇迷惑地問。

嚴清怡是個年青女人，冇這般力量，隻能仰仗薛氏。

“叫甚麼？不是能惹事嗎，連捱揍都不怕還怕這點疼？”林栝諷刺道，部下涓滴不放鬆，轉頭叮嚀曹大勇，“照這個模樣把兩條腿都捏捏，不然明天另有苦頭吃……捏完了，列隊巡街。”

跟前幾次一樣，嚴青昊身上少不了青紫紅腫，幸虧他身子板兒結實了，精力頭也不錯，興趣勃勃地說：“這個月我們開端巡街了，在城東巡過兩次，還抓到個偷兒。”

林栝將目光移向演武場絕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