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慕白明顯也表情極好,拉長了尾音,“今後揹你一輩子。”
白穆並不是第一次爬這座山頭,那棵樹看著近,實在要七彎八拐繞來繞去纔到得了。
白穆不由展顏,陽光下臉頰粉俏,雙眸閃亮,轉目望著慕白的側臉。半月來他的氣色比之前好了很多,已與疇前無異,常常眉眼帶笑,偶爾還拿她開開打趣。
向來大大咧咧的白浮圖,可貴的在女兒出嫁前期,拉著她提及悄悄話。
婚禮定在四月初八,白子洲舉島歡慶,繁忙不已。一是籌辦婚事,二是籌辦驅逐多年在外的家人。全部島上一片喜氣洋洋,從早到晚歡聲笑語不斷於耳。
“不,娘。”白穆點頭,打斷白浮圖的話,“我決定與他一起,並非是擺佈衡量各方考慮得出來的結論。”
“有一次剛好碰到個女人被人追,咱都有點俠義心腸嘛,就救下來了。那女人拉著我一把鼻涕一把淚,說是被夫君追。她不過是名小妾,因為夫君愛好,在府上屢遭毒害,她內心實在有個彆人,因而決定出逃,成果那位夫君一追千裡,恰好不罷休。我見她不幸,當下拍胸脯說我幫她,因而扮成她的模樣,被‘夫君’抓了歸去。”
“彆這麼看著我,我盼你返來又盼你出嫁,都多少年了。”白浮圖詳確地梳著發,麵上是少見的溫婉,“你的嫁衣都不消籌辦了,當年你姥姥替我籌辦的,都冇用上。”
白穆道:“莫非我就是……”
慕白笑著替她拭汗,“你若用心養好身材,今後我也教你修習內功。”
慕白回身,順著她的目光看疇昔,很久,才沉聲道:“商。”
“阿穆……”
“好。”白穆毫不躊躇地摟住他的脖子,蹭到他身上。
“慕白,你看那艘船……旗號上的是個甚麼字?”白穆眉頭微蹙,盯著遠方。
“慕白,再過三日,你就要‘嫁’給我了。”白穆打趣笑道。
“火線並不遠。”慕白笑道。
“娘,實在我爹到底是誰?你為何許誓再不踏出白子洲半步?”此次返來,白穆卻感覺母女二人,冇甚麼不成以說的,直接問道。
白浮圖正優哉遊哉地玩弄白穆的鳳冠,聞言昂首,眉尖一揚,“商洛皇族?商少君?”
“娘,本來我會驚駭。”白穆靠在白浮圖肩頭,她身上有讓人放心的氣味,絮絮道,“本來慕白死去,不在我身邊的話,我會驚駭。我曾經覺得我再也不會信賴一小我,卻無認識地信賴他,信賴他說他不會有事,信賴他說不離不棄。我亦曾經覺得我再也冇法去愛一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