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湄隻是笑著,並不言語。
待到傍晚時分,太陽都快冇了影子,白穆仍舊未見到碧朱的人,隨便找了件宮女的衣服穿上,帶著朱雀宮的牌子出去了。
“主子不知。”
“湄兒說呢?”商少君慣有的笑問語氣。
“那是你預算有誤?”
柳湄神采一軟,再次仰首吻住他。
白穆聽著屏風外的人在榻上調侃嬉笑,望著燭光下相擁相依的身影,耳邊的聲音垂垂遠去,麵前的光點寸寸荒涼,卻不曉得為甚麼,即便如此,她仍舊清楚地聽到了二人的對話,一字一句地刺在心頭,刻在耳邊。
作者有話要說:
陵安恭謹道:“皇上現在應當在沉香閣。”
白穆踱步到門口,敲了拍門,無人應對。
莫不是……出宮去找柳湄了?
本來有些人,是冇故意的。
白穆渾身一震顫栗,眼淚決堤而落。
白穆眉頭微蹙,卻也未幾爭論,隻道:“那公公可知阿碧的去處?”
阿穆,明日我送你離宮。
商少君唇角一揚,眸光流轉,“昨夜趁著大亂我說本日送她出宮。”
柳湄眸光一柔,“嘖嘖嘖,方纔還說我狠心……我看要比狠心,這世上無人可及少君。你待她各式和順誘不出那人,你讓她在勤政殿跪了一個日夜誘不出那人,你殺了她的父母仍舊誘不出那人,你可另有甚麼體例?”
“一文不值”。
雖有屏風擋住,白穆仍舊從裂縫裡看到二人款款而入的身影,隨即對話的聲音更加腐敗。
除了湄兒,冇有人配有朕的孩子……
一夢醒來,她便帶著阿碧出宮,待他措置完宮中瑣事便會接她歸去,靜待韶華老,共守春秋去。
阿穆,待你返來,給朕生個孩子罷。
“人間女子豈能都如湄兒聰慧?”商少君笑著將柳湄攬入懷裡,撫了撫她的劉海,“早知你能待柳軾如此狠心,我何必留他一年多?還讓柳行雲鑽了空子。”
“若不大膽,豈能製住我的少君?”柳湄眉眼含春,笑得嬌媚,隨即恥笑道,“如果像那如湄普通被你整得父母雙亡而不自知,豈不慘痛?”
“如何?”
白穆心中微微一頓,腳步便亂了幾分。
“你曉得我如何措置碧朱那賤丫頭了?”
“你肯定她左肩後有三顆黑痣,是白子洲要找的人?”柳湄問道。
黃桑……鍋蓋不敷用,我先走一步,您保重……
陵安在她身前弓著身子,躊躇道:“娘娘,主子曉得娘娘徹夜會出宮……是以大膽多言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