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就露餡了嗎?
離風把嘴巴,從前麵湊向蘇緹的耳根,朗聲又道:“明日萬安宮設下國宴,宴請盟國使團,兒臣懇請皇後孃娘務必參加,屆時父皇也會列席國宴。”
“皇後孃娘謹慎腳下,兒臣扶你出來躺著。”
“娘娘鳳體不適,叫兒臣如何放心回東宮?”
自從坤寧宮侍衛長龐呈在東宮殿被閹,坤寧宮的寺人、宮女和侍衛們,無不聞之色變。
半晌後,離風一臉對勁。
望著麵前狼狽不堪,華容早已失容的蘇緹,揚動手裡的一物朗聲說道:“皇後孃娘如果胸口痛的病再犯,還是及時奉告兒臣為好。”
說著,離風的一隻手,已經從前麵伸到蘇緹腋下,又道:“皇後孃娘莫要客氣,就讓兒臣扶娘娘出來歇著吧!”
“他來何事?”
……
眼下,被鹵莽閹割了的龐呈,刀口幾次潰膿,已經隻剩了半條命躺著等死。
“狗東西,既然皇後孃娘鳳體不適,何不儘早稟報東宮殿好讓本宮及時看望?”
蘇緹都冇看清離風的手,是如何伸過來的?
蘇緹一驚,顧不上再死命掙紮,急道:“聖上昏睡不醒,如何能列席萬安宮接待盟國使團的國宴?”
宣太醫?
一陣絕望之下的蘇緹,情急之下,沉聲又威脅起離風來。
出了寢室的離風,斜瞥一眼內裡候著的宮女和寺人,把胸膛一挺,背起雙手就揚長而去。
離風如是想著,半眯起眼睛,緊盯著蘇緹被一隻手捂著的胸口,誠心說道:“稟皇後孃娘,朝會已經散了,有關五國峰會的一應事件,蘇輔國已經安排伏貼,現在兒臣內心,就隻惦記取皇後孃孃的鳳體安康!”
蘇緹內心一慌,麵上不動神采道:“不消太醫了,這會已經好多了,本宮靜養半晌就好了,還請太子殿下也早回東宮,籌辦明天打擂事件要緊。”
可身處寢室中是蘇緹,羞憤,驚駭,另有莫名的煩躁,使她差一點語無倫次。
阿誰廢料一樣的太子,竟然敢對皇後孃孃的侍衛長施以宮刑,啟事就是龐呈在東宮殿門口衝撞了太子。
並且,對這個現在連朝中閣老溫倫都敢殺的太子,作為下人,他們如何不為此心生驚駭?
想躲,已經來不及了!
大驚之下一看,裙衫的領口內裡,除了一對白肉以外,再無寸縷著身……
迎著離風彆成心圖的目光,蘇緹死力擺出一副嚴肅的模樣來,安靜說道:“眼下恰是朝會時候,太子還是該以國事為重,切莫在此蹉跎時候。”
“太子,本宮已經好多了,你也得從速歸去籌辦了,歡迎外邦使團,不但是禮部的事情,身為監國太子,那也是代表著帝國的國體和顏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