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離風感慨不已時,毀屍滅跡後的驛臣,帶著雜役們回到驛站。
這個資訊,讓離風心頭又是一震,望著地上那顆豹眼怒睜的頭顱,又驚奇道:“他們在此地設伏,目標就是想在我回皇城之前殺掉我,真是暴虐至極!”
斬立決?
“不然,官府清查下來,事情是產生在驛站裡,就是把你不大獄,估計你也得脫八層皮不成!”
離風也感覺有事理,這官府的人外出,咋咋呼呼那是常有的事,喝酒打賭逛窯子,那更是常有的事。但這麼多人住進驛站,卻溫馨得如此變態,這絕對是有不對勁的處所。
這一笑!
離風擺擺手,點頭道:“明槍易躲,暗箭難防,這想要我命的人,毫不會善罷甘休,與其涉險,不如分頭行動!”
滿臉毛大叔眼裡寒芒一閃,嚇得驛臣又是一陣顫抖。
“官府的人,住朝廷的驛站,這有何可疑之處?”
既然離天亮還早,何況又有了能夠歇腳的屋子,總比站在冷嗖嗖的院子裡要好受些吧!
冷風中滿盈而起的血腥味,令人作嘔不已。
一聽離風所言,驛臣不傻,當然明白此中的事理。
並且,每小我的嘴裡,都用破布團塞著。
緩緩回身的滿臉毛大叔,在一具倒地的黑衣人屍身上蹭了蹭斧子上的汙血,把那柄在火焰灰燼下泛著寒光的斧子,重新又插回後腰。
說完,離風又是一句追加。
滿臉毛大叔思忖半晌,抬起那顆鬚髮蓬亂的腦袋,沉聲又道:“如此也好,小的引開他們的視野,等進了外城,有一處‘泰來堆棧’非常顯眼,小的和明月,與太子爺可在那處堆棧彙合,不見不散……”
望著一臉哭相的荊奎,離風的視野,又轉移到地上橫七豎8、缺手少腿的那些屍身上。
站在車轅上的離風,心頭震驚非常,一個形狀肮臟的車伕,刹時就將二十九名手執鋼刀的黑衣人斬殺殆儘!
看到驛臣帶著那些雜役,手忙腳亂地去埋葬黑衣人的屍身,滿臉毛大叔這才轉過甚來,向離風拱手一禮,“請太子爺進屋歇著!”
離風雙手背後,踱著步子走了過來,目光看向地上跪著的驛臣,淡淡說道:“一幫打劫商旅的山賊流寇,死了就死了,就是你報了官,上麵清查下來,你可得擔窩藏賊匪之責,按大渭律,斬立決!”
他媽的!
火勢還是凶悍,映得車伕荊奎的臉更加猙獰可駭。
看到有人過來,七八個雜役,也死力掙紮起來,詭計擺脫身上捆綁著的繩索。
“嗚嗚……”
離風昂首看看烏黑的天空,又把目光投向滿臉毛大叔,“荊奎,依你之見?”